傅鹤算是?看明白了,除了为难亦无殊,给亦无殊找事?做,翎卿就再没第二个爱好了。
亦无殊非要?关着?他,他就不可能让亦无殊过?上太平日子。
傅鹤舍命陪君子,“我陪您!我陪着?您行吗?您说要?怎么陪,我都可以!一定让您满意!”
翎卿以挑剔鱼篓子里的鱼,决定今晚下锅哪条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慢悠悠道:“不,我要?长得好看的。”
傅鹤忍气?吞声,“我把?脸遮起来。”
“更丑了。”翎卿停下晃动,托着?下巴端详他,“至少?不能比我丑吧,不然?我忍受着?打雷的恐惧,还要?忍受你,折磨谁呢?”
傅鹤:“……”
他受不了了。
这活他干不了。
傅鹤去找亦无殊诉苦。
他还真不是?找借口拒绝翎卿,亦无殊是?真有要?事?要?去办,离了他不行的那种。
亦无殊听完,表示这事?好办。
他打了个响指,霎时雷云逃命般遁走,晴空万里,别说黑云压城电闪雷鸣,瓦蓝的天穹如水洗过?,就是?一丝杂色都找不出?。
“跟他说我回?来之前都不会打雷了,不用怕。”
“呵。”翎卿双手环胸,提了第二个要?求,“我好无聊,找个人来陪我玩。”
他猜到傅鹤要?说的话,提先道,“不要?你。”
傅鹤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您要?什么样的人啊?”
“我要?玩男人。”翎卿说。
当空一道惊雷劈下,这惊世骇俗的话一出?,傅鹤这回?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就直奔亦无殊。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将翎卿的要?求传达给自家大人。
亦无殊险些摔了公文,“他要?玩什么?”
“男人,”傅鹤苦着?脸,“他说男人耐玩,他会小心着?点,不会随随便?便?玩死的,让您给他找一个。”
这是?玩不玩死的问题吗?问题不该是?……
“容我思考一下。”
他捏捏眉心。
傅鹤跪安了。
翌日,天蒙蒙亮,翎卿蒙着?薄被,睡得正香,一只手攥着?被角,正打算翻个身?,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阵噪音。
他还以为又是?亦无殊弄出?来的。
搬到这座岛上以后?,亦无殊就和他分开睡了,“你也?是?个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睡的,去吧。”
他说得慷慨,仿佛老父亲送别不愿意上学都孩子,实际上翎卿走得头也?没回?,开开心心就搬进?了新居。
“终于不用再天天看到你了,真好。”他上楼时如此说。
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美?美?睡了一晚,然?后?于第二日美?梦破灭。
亦无殊每日都要?离开这座岛,去往外面的仙山处理公务。
但他走也?就走了,非要?特地路过?一下翎卿的楼下,喊上一句“早上好,我走了”。
跟有谁关心似的。
翎卿烦不胜烦。
可他气?冲冲去推开窗时,见到的却不是?亦无殊,或者说不完全是?。
下方还站着?二十来个小少?年。
看着?年岁不大,最大的一个也?才十六,长相没一个丑的,说得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有的一身?养尊处优的气?韵,有的古灵精怪,有的单纯怯懦,齐刷刷站成一排,就在他的楼下。
翎卿刚从床上跳下来,睡衣也?没换,头发也?没理,黑发压出?的印子都还在脸上,随意抓了把?头发,让它散开,别粘在脸上。
“亦无殊,你好……”他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