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云容容站在一丈远的地方,神色不?明,看着?床上只剩一把的瘦骨,还有厚重棉被之下细微的起伏。
周云意打定?了心思磋磨密宗宗主,屋子里非但没有布下任何阵法?维持温暖,还将几?扇窗户通通打开,任凭秋意凉风对着?床吹。
似被来?人的脚步声惊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勉强睁眼?,黄褐色眼?皮掀开一条缝,只看到一道模糊纤细的女人身影立在不?远处。
密宗各处一片混乱,这一片又被周云意刻意隐藏,不?让外人入内。
没人顾得上一个快死?的人,也就没人通知?他,他还以为是周云意又来?了。
也不?等分辩,就含糊不?清地骂:“逆女,你杀害母亲、对自己亲生父亲动手,不?得好?死?……”
“周云意死?了。”
密宗宗主愣住,这道清亮的女声十足陌生,不?是周云意,是谁?
“不?过你说的不?错,我也是个逆女。”
奈云容容走到床边,撩起床边悬挂的帘子,低头看去。
浑身的毒素让密宗宗主再也维持不?住青春年少的外表,床上的只是一个枯黄矮小的老头,不?知?道是病缩了水,还是老成这样,瘦骨嶙峋,眼?珠混浊得看不?清底色,被一床被子压制得动弹不?得。
她轻轻嗤笑一声,“真丑。”
“……你是谁?”密宗宗主吃力地睁大眼?。
奈云容容歪头,“你还记得苟青山吗?我是她女儿。”
密宗宗主只觉得茫然,他平日里并未把自己的妾室当人,兴致来?了什么称呼都能叫,花了几?息才?想起来?苟青山是谁。
那眼?前的人岂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