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云容容少有的没有易容,穿得?还是?昨夜的衣服,只是?加了一件外衫,一夜从镜宗到?阙城,“一个?多月过去?,我该收假了,来?问问您有什么吩咐。”
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是?为翎卿而来?,而非旁人。
为自?己的私事闹脾气,实在是?不该。
“本来?这两日是?没什么事给你做的,过两日倒是?有,本想那时再叫你的,可?今天突然多出?点事来?,”翎卿也没问其他,“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奈云容容低声说:“您吩咐就好。”
前方来?了人引路,谢景鸿跟着他们一道去?了,入了从周家“借”出?来?的地牢,走到?最深处,才见?着里面的人。
卫屿舟再次变回了乞丐模样,自?卫家出?来?时穿的好衣裳已经被扒干净了,穿着一身囚衣,蓬头垢面,被人用两根铁链高?高?吊起双手,浑身血迹斑驳。
听到?脚步声了,勉力抬起头来?,又开始赫赫地笑,听着像什么阴曹地府里的厉鬼发出?来?的,弧度瘆人,渗满了血的齿缝里不断滴出?涎水。
他阴森森的眼珠子在翎卿身上一转,“你们来?啦?”
“这不是?我们尊贵的魔尊吗,怎么不装了,头发都不屑于藏一藏?”他往前一扑,拽的两根链子哗哗响,活像扑到?翎卿身上去?似的,几番挣扎,又把手磨破了一层皮,才彻底死心,只用阴暗又粘腻的目光盯着翎卿,“是?为了那个?女人专程来?的吗?”
没人理他,他自?顾自?又把目光转向奈云容容。
他昨夜才见?了密宗宗主的妾室,从这张相似的脸上看出?了奈云容容的身份,于是?笑得?更开心了,“你就是?魔尊的那条走狗?”
“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母亲杀了,都是?因为翎卿,你恨不恨他?”
奈云容容无动于衷,“她?早就不想活了吧?”
要不是?周云意想折磨她?,故意让人“好生伺候”,各种珍贵药材流水一样送进去?,周边又有无数人盯着,照那个?女人掐死自?己孩子的劲头,估计早就自?我了断了。
“她?折磨了我十年,你跟我说她?死了,是?想说什么呢?”奈云容容淡淡道。
奈云溶溶,风淡淡,雨潇潇。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若是?能?够归到?家里,我一定要弹上一曲。然而点一炉香。
不知道家里的人是?不是?也在思念着我?
可?她?家里无人思念她?。
奈云容容眼也不眨,“你跟我说这些无用。”
卫屿舟挑拨不成,又起一计,“那你知不知道,她?临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她?说你下贱哈哈哈哈哈就因为我告诉她?啊,你女儿,现在在魔域里,给魔尊当禁脔,那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们母女都是?一脉相承的下贱货,她?还不信呢!我告诉她?,你那样生来?就给人操的炉鼎,在魔尊身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整日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说不定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她?就接受不了了,拿刀了断了自?己,血喷了这么高?呢!”
他越说越癫狂,最后仰头狂笑起来?,“周云意说得?对,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你们母女都给我死!”
这话?周遭士兵听了都觉得?不堪入耳,谢景鸿更是?别过了头,难掩厌恶。
整个?地牢中只剩下他的笑声回荡。
“想知道她?在我身边整日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谢景鸿朝身旁看去?,即便?听了这些污言秽语,翎卿眉眼都未动一下,别说他,他身旁的奈云容容都不在意。
这种话?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