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长老并非全然无辜,但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有一时心软的,也有手中事?务繁忙,见事?不关己,便只做不知?的。
这些人闹上门来时,南荣掌门略微漏了几句口?风,就让这几人安分下来。
其余也打?点妥当,还有几桩未处理完的事?,难度不大,沐青长老可以接手。
南荣掌门走一段路,叹一口?气?,想一会儿又抬会头,这里?看看,那里?摸一摸,最后还是拿出传音符,给翎卿传音。
司家家主的寿宴,自然不会摆在密宗。
双方?在半道会合,南荣掌门换了魔尊的驾辇,摸着上好碧玉打?磨的窗棂,心里?头那点惆怅烟消云散。
给镜宗当掌门有干不完的活。
给魔尊当走狗清闲还钱多,沐青长老说的没?错,他?果?然误入歧途了。
不不不,说狭隘了。
正邪岂是如此轻率能够分辨的?
他?现在觉得,魔尊才是正道。
没?钱谈个屁。
当个掌门钱少事?还多,谁伺候啊?
马车路程比不上天上飞的灵舟,几人花了三四日才赶到阙城。
阙城近日喜事?连连,城门大开迎客。
这座城不似晋国皇城那般气?派,只以灰石堆砌,过城门时就好似穿过一片浓荫,整座城浑然仿若遥远边境被时光遗忘的古城,独有一股悠旷古老的气?息。
这次还是两头狼拉车,并肩过城门时,两头狼身形本就庞大,再加上浑身蓬松的毛发,挤得守城士兵无处落脚,想呵斥,抬头一看狠戾兽性的狼眼,又把话咕咚咽回去?了。
有人使了个颜色,连忙有人悄悄退后,跑去?报信。
边角都华丽得让人惊叹的马车走在街上,活似人间至富至贵走入现实,金丝楠木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光,金线滑顺如缫丝,历经磨砺,反而越发耀眼。
堪称大摇大摆,朝着城东的司府而去?。
负责接待宾客的小厮刚送走一波客人,转头一看,险些被狼的獠牙刮个跟头,手忙脚乱扶稳了帽子?,到车前去?问邀请函。
南荣掌门坐在后一辆马车里?,赶车的相里?鹤枝接过邀请函,转手递给他?。
这些小厮早得了吩咐,一看上面镜宗二?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把人往里?引。
马车进了司府,七拐八绕走了好几条街,才到了专门留给客人住的院子?。
附近院子?都住满了,周云意好似没?有刻意清场的意思。
翎卿踩着狼伏地的肩背下了车。
他?是以弟子?的身份来的,象征性落后半步,和亦无殊一起,走在了南荣掌门身后。
小厮把他?们带到了客院,吩咐里?外侍女招待好贵客,就急匆匆离开了。
看来周云意不打?算开门见山。
翎卿挨个给两头狼顺了顺毛发,挽紧手腕上的鞭子?。
他?正要回头,身后屋顶忽然传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嗓音:“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翎卿直起身,平静地抬眸,看到屋顶上坐着的人。
陈最之等了他?半天,终于等到,磨了磨牙,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夏长嬴。”
他?叫了一点一点细数,“假装跟我同路,实际早就把我甩开,还一路留下痕迹,生怕那老不死的追不上……”
“你不也想卖我?”翎卿摩挲着手腕上的鞭子?,“彼此彼此。”
都不是好人,分什么高低上下?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陈最之笑了,“好好好,算你有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翎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