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脑壳有点病。
陈最之舔了舔发干的唇,这法诀平日没什么大用,他不怕对?方翻脸,当即把那法诀教给了他,教晚了人?臭了可怎么办?
他不想闻着尸臭走。
两人?商议,休息一夜。
养足精力,第二日就把那追个没完的老东西给甩脱。
他们?找了个能藏身的洞穴,陈最之身上带着伤,也不想打什么坐了,天为被地?为铺,倒在地?上就睡。
那人?晚上竟然也睡觉,还挺讲究,不忘在地?上布个阵,防着陈最之。
一旦陈最之有什么不轨想法,立刻就能醒过来。
做完这些,那人?才解下?了身上的棺材。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棺材落地?胀大,恢复了寻常大小?。
他扶着棺材,垂眸时黑发落下?,姿态温顺而婉转,似在怀念,又透出一点疏离的冷淡,让人?捉摸不透。
陈最之正欣赏着美人?,就见他推开?棺盖,自己躺了进去。
躺了进去!?
陈最之给惊了一跳,差点跳起来,探头往里面一望,只看到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男人?的脸。
长手长脚,穿一身白衣服,死的还挺安详,这么久还在笑。
居然不是小?娘子?。
是个男人?。
难怪要离家出走呢。
少?年合衣躺下?去,贴着对?方的脸入睡,鬓边几缕发丝细碎蓬松,贴着细嫩的脸颊,压根就还毛都没长齐,青色血管静静流淌在白皙皮肤下?,安静阖眼的模样比身旁的人?更像个死人?。
陈最之心里一动?,问?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夏长嬴。”
对?方说完就合上棺盖,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陈最之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嘀咕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
人?在外面行走,有个把假名很常见。
但假名和假名也有区别?。
随随便便起个假名肯定?行不通,像那魔域的怜舟桁,就是个假名,但他的名字得到了天榜承认。
说明这就不是假名那么简单,而是彻底更改了自己的名字。
必须烧灵契,向?天地?起誓,彻底舍弃过去,才能得到天榜承认。
陈最之躺舒服了,顺嘴问?:“你今年多大了?”
“……”
这是嫌他烦不说话了?
陈最之好奇得抓心挠肺,拍胸脯保证,“就俩问?题,问?完了我就闭嘴,好吧?你说说嘛,我挺久没遇到你这么年轻的元婴了,不对?,是从来没遇到过,你家里哪边的啊,这么厉害,祖坟冒出来的青烟得把方圆百里的天都给染了吧?”
元婴真没那么常见。
除了那些个顶尖宗门,在外面,元婴是要被人?叫做元婴老怪的。
现在突然冒出个小?怪。
看老妖怪看久了,偶尔看到个不老的,陈最之怪不适应的。
对?方说:“上个月刚满十八。”
陈最之欻一下?坐起来了,俩眼睛瞪得能脱眶。
他无声惊叹。
想过年轻,没想过这么夸张。
“好好好,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这人?什么关系啊,他这是死了多久了?”陈最之还是好奇,俩男的还能抱一起睡?
他连姑娘都没抱过,属实缺点见识了。
陈最之想象了一下?,要是一个男的跟他睡一起……
他感觉自己能把对?方甩飞出去。
“不知道。”那自称夏长嬴的少?年说,“还没过门就死了的伴侣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