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的白纱拨开。
“没有这种可?能,”亦无殊说,“你身边有我,无论是哪条命运。”
“你能看到所有的未来?”翎卿目光动了动。
“看不到,我失去的权柄太多了。”亦无殊曲起手指,抵了抵翎卿的下颌。
他看不到未来。
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有没有翎卿。
医者不自医。
神明也无法预言自己。
看他满身挂满命运线的模样,亦无殊弯了眼睛,“像个?新娘子。”
翎卿原本还想讽刺他,看不到还装什么,就听到这句新娘子,冷冷纠正他:
“穿白的叫披麻戴孝,我的二夫人。”
他话音未落,他身上?都命运线忽然绽开一抹红色,像是一滴红墨水滴在了一尘不染的雪堆上?,快速晕染开来。
悬挂在水榭梁枋上?的也没能幸免,红色丝线自下端向上?蔓延,将最后一段也染红。
仿若时间倒流。
黑白水墨画染上?浓墨重彩。
亡者归来。
翎卿目力极佳,一眼看出这不是什么红墨水,而是字,密密麻麻的字,他的名?字,瘟疫一样迅速蔓延了所有的命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