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不喜欢,”翎卿闷闷道,“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快死?了,他跟我说他在那就是等死?,他亲手制定了自己的?死?期,坐在那等待自己的?生命和那一天一起结束。”
亦无殊心里莫名一动。
这?就是翎卿说的?,他们很像的?地方?
胡说,哪里像了?
那人明知道自己要死?了,还到处勾勾搭搭,道德败坏,人渣一个。
怎么能跟他比?
“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
原来如此。
亦无殊温柔道:“人心莫测啊,有的?时候自己的?眼睛都会欺骗自己,看到的?是一样,事实却未必是那样,别人说的?话就更要小心了,人言未必为真,倘若他不明说,只是用行?动来暗示,那就更要小心了,翎卿仔细不要被骗了。”
翎卿说:“喜欢我的?人挺多,这?种事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嗯,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翎卿偏头?看他,潮红的?眼角向上勾着,绯红朝着鬓角蔓延,唇角还是湿润的?,抿着笑,换他明知故问,“师尊刚刚不是还在教我做人的?道理?吗?”
亦无殊稳重道:“师尊在听你说话啊,怎么还插嘴,还有呢你前妻怎么死?的??”
“等死?的?人不会管自己周围是不是走过了人,是不是有人和他打招呼。”
翎卿捉弄完他,又安静地趴了回去,两手搭着他肩膀。
“在他眼里,人和地上的?草木没有区别,按理?来说,就算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只会把我打发了,就像人随手拨开地上拦路的?草一样,但我没理?他,他自己和我说话了。”
原来还是主动的?。
亦无殊又给他记了一笔。
不过表面他还是和煦如暖阳的?,“嗯,还有呢?”
“还有”
翎卿打了个哈欠。
“我把他捡了回去,让他住在我家里,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睡我的?床,然后二十天一过,他准点就死?了,我什?么都没得到,平白养了他二十天,亏大发了,从那天起我就发誓,再也?不给男人花钱了。”
亦无殊手背蹦出两根青筋,但抱着他的?手依旧稳稳当当,把人往上托了托。
“他跟你睡在一起?”
“嗯啊,我家里只有一张卧室,”买院子买的?太匆忙了,再说也?不是常住,挑选的?时候就随意了些?,进去才发现只有一间卧房,“我睡床,他躺地上。”
“这?样啊,”亦无殊又重新挂上笑脸,“应该的?。”
“他不会走路。”翎卿说,“他跟我说,他每一世?都会有点欠缺,是作为他太优秀的?代价。”
亦无殊嗤之?以鼻。
这?种理?由都编的?出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比如他自己就是。
神明以身入世?,是对世?人的?不公。
他有神的?记忆,神的?力量,还不用受到身为神的?桎梏,就太失衡了。
必须从他身上剥夺点什?么。
要么是五感,要么是四肢,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
除了这?一世?,亦无殊就没完整过。
最后一世?,算是他给自己的?奖励,不必受到约束,也?不会欠缺什?么,最大的?自由,最大的?权限。
去过完这?短暂的?一生。
但也?只有他一个人罢了,寻常人很难优秀到上天降下限制。
像翎卿这?种倒是有可能,但翎卿情况特殊,不能以寻常来判断。
亦无殊想?过他缺的?会不会是亲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