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
“主……”它伸爪子,想去抓翎卿的衣摆。
翎卿打量完了屋内,撩开泠泠珠帘,从它身旁路过?,随手扯开腰带,掉下来的外衫把系统囫囵埋了个彻底。
等系统好不?容易从这堆复杂的布料里爬出来,衣服早已蜿蜒散落一地,翎卿扯掉头上的发冠,泼墨黑发披散下来,遮了半个清瘦的脊背,一路垂到膝盖,只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腿,他弯腰脱了鞋袜,细瘦的脚踝踮起,足心红润,再转个弯,彻底看?不?见了。
系统:“?”
这么爱干净的吗?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主人等等我!我也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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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实实合拢的床帐内,亦无殊合衣躺在床上,枕着自己一条胳膊。他在这找了几圈了,统共只找到了这一张床,总不?能去睡水榭,吹一晚上不?得头痛不?可。
说起来,他的住处好像也只有一张床?
他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会住第二个人,也就?没有安排。
他把床帐抵开一条缝,往窗外看?了一眼,隔壁早就?熄灯了。
作息还挺健康的。
他见过?的那?些自称穿书?者的人,就?没几个是不?熬夜的,熬到半夜都?算好,多的是直接熬个通宵。
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睡觉多舒服。
……翎卿应该不?会愿意睡他的床吧。
亦无殊漫无目的的思绪忽然想到了这里。
算了,那?不?关他的事。
亦无殊给自己拉了拉被子,闭上眼。这间屋子也不?知在这莲花池边建了多久,木头缝里都?浸入了味,夜深人静,窗外蛙声阵阵,他竟然感到了难得的安宁。
“起来。”有人在他耳边说。
“不?起。”亦无殊翻了个身。
“快点。”身上的被子被抽走?了,一阵凉风灌入。
“……”亦无殊撑着头坐起身,翎卿跪坐在他床边,窗外天光大亮,已经?是早上了,他和自家爱徒四目相对,心平气和地说,“找师尊有事吗?”
“在哪里吃饭?”
亦无殊:“我辈修仙之人,理当辟谷,这样才能免受侵害,只有五脏六腑干净了,才能心无旁骛,专心修炼,所以,无须五谷等食物,只须平心静气,潜心修……”
“说人话?。”
“饭堂太远了懒得去,反正也饿不?死。”
“是有点远。”翎卿点头。
亦无殊:“是吧是吧,这荒山野岭的……”
“你去给我做。”
亦无殊:“……”
他好声好气地问:“爱徒,为师看?起来像是很会做饭吗?”
翎卿捏起他下巴,把他左右打量了一遍,沉吟不?决。
亦无殊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被迫仰着头,下颌不?自觉收紧,捏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浸了晨风,有些冷,指尖上还沾着一点……檀香?亦或者莲香?
檀香是他身上的味道,莲香……这段时间去翎卿那?里观察他,去的多了,身上也就?染了点气味。
翎卿昨晚……
“看?起来,也不?是朽木不?可雕,”翎卿下了结论,“去给我学。”
亦无殊:“……”
他真是收徒收到祖宗了。
金鸟一大早就?被使唤出去拿食材,奈云容容背了几大框翎卿爱吃的菜,等在山脚下。
金鸟从她手里接过?,一路叼回了山间。
奈云容容现在是一点也不?嫉妒温孤宴舟了,温孤宴舟陪侍在翎卿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以细致入微著称,做事从没出过?任何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