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琥珀色的瞳仁猛地一缩,偏执人格用暴力伪装起来的漠然面具骤然破碎成灰。审判的法槌落下,单佐手足无措,脸上露出惶恐无比的神色,像个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的孩子。

南星澜终于能够停下来喘口气,单薄的胸膛靠在检查椅上不停起伏,股间水泽大片。

严格意义上,他们这也不算是分手,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在一起。如果要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应该说是房东和房客的同居者?偶尔会滚上床的那种。

如果不是那个莫名其妙捣乱的催眠软件,他和单佐还能继续维持无话不说的朋友关系,单佐会给他做饭带奶茶,他会陪着单佐假期到处采风;而他和司以铭的界限也不会超过点头之交的程度,虽然偶尔会加班,有处理不完的琐事,但可以穿着完好无损的西装回家,不必担心身上的痕迹被发现。他们三人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要是,一切能回归正轨就好了……让那个一年期的性奴合约去见鬼吧,让那个动不动就强迫威胁他的家伙滚蛋吧……

南星澜动了动手腕,还是挣不开,气恼地重复,“你听到了吗,我说我们分手。”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分手。”

迟钝到停摆的美人终于反应过来,暖瞳里弥漫开浓浓的水雾,给人抽掉了筋骨,浑身过筛地抖,紧紧地抱住青年,脸颊贴着脸颊,“我们不能分手的,不要……不行,不可以,我们怎么可以分手呢?”

“我错了,澜澜,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呜,不要分手,不要分手,我改,我都改,我再也不敢了……”

“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的,你不要走……”

刚才还姿态高高在上、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大美人,此时丢盔弃甲,埋在南星澜的颈窝里泣不成声,嘴唇发抖,语无伦次地道歉秋求和,不断溢出的温热泪水洇出水痕,染湿彼此的肌肤。

就好像,他才是被狠狠欺负了的那个。

疯狗突然变成奶犬,稍有心软的南星澜无奈叹气,道:“你先给我松绑。”

单佐连忙点头,意识到青年看不到,“嗯”了一声,然后将检查用的束缚带一一解开,还讨好地用指腹揉揉红肿的地方。

一身湿汗,屁股那还黏糊糊的不舒服,南星澜张开手臂,示意单佐抱自己起来,命令道,“我要洗澡。”

“好。”

嫉恨总裁到失去理智发起疯的美人不再敢造次,惹出事端的副人格畏畏缩缩地蹲在角落,眼巴巴瞅着主人格哄老婆。

主人格骂它:你怎么可以凶澜澜!

副人格半是恼悔,半是不服,梗着脖子应答:你不也爽到了么,现在又来责怪我?假清高。

将浴缸放满热水,试过水温,单佐小心翼翼地把人泡进去,拿起一旁的浴球,“澜澜,我帮你。”

热水碰到腿心,红肿的地方有些刺痛,南星澜嘶了一声,抗拒单佐的触碰,摇头拒绝,“不用,你出去,我自己来。”态度坚硬。

“好。”单佐一脸苦涩,退出门外,“有事叫我。”

关上门,单佐表情懊恼至极,愤懑地一拳打在墙侧,关节蹭皮见血。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药瓶,打开盖子,一连吃下三分之一的剂量。

副人格见状大惊:你不要命了?一下子吃这么多药!

主人格眼眶通红地仇视它:都怪你,澜澜不要我们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副人格和主人格扭打起来:怪我?要是没有我,灵气早已枯竭的你能够维持住天才的头衔、能够获得那么多奖项在业内站稳脚跟?要不是我,你还懦弱地躲在角落里,偷看澜澜和别的男人上床呢!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