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可现实里头,却是开口不是不开口不是,伸手不是不伸手更不是的,只得傻愣愣站着,王子胜伸手管他要头发,他也就递了过去,愣直了半天的眼睛倒是多了几分情绪,却是割肉也似的心疼,反显得越发的傻了。

王子胜摇了摇头,眼底带出一抹笑,又有浅浅的无奈,却只是将那发丝和手中原有的混在一块儿,十指飞快几下缠绕,再抬头,皇帝的手还傻愣愣伸在半空,也不知道是真的傻得忘了放下来,还是故意举着提醒王子胜那些发丝里头可也有朕一份!

这样的动作倒正好方便了王子胜,几下子发丝编好,往左一抬手就是皇帝的手腕,三圈三饶再编织几下,皇帝细看时,只剩一个黑色的缠丝镯在手上,再辨不出发丝的痕迹。

皇帝眼角抽了抽。

镯子什么的,还是这样一根根细丝绕成的缠丝镯什么的,不都该是娘们儿的玩意么?朕堂堂天子,巍巍大男人,套这么个玩意儿算怎么回事儿?

可要说扯断什么的……

那可是子胜的头发!

青丝、情丝!

孝期里头说不得,子胜只能用这么害羞的方式表达,要是朕给扯断了,被当成拒绝怎么办?

心里的小人儿打了个滚,将头往另一侧手肘上一埋,左手腕上有什么么?朕可只感觉到子胜深深的爱,镯子娘儿们什么的,朕都不知道啊不知道!

皇帝若无其事地将眼光从左手腕上移开,顺势握住王子胜还没收回的右手,猫眼儿笑成弯月牙:“夜深了,子胜也累了吧?”

王子胜当然不累,不过体贴皇帝一介凡人,今日月节正日又是大早儿忙到现在,也就随着他一路往正房寝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