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只敢暗恼自己那什么掩饰身份俘虏美人儿的馊主意,又羞愤堂堂天子,做下了事情居然没敢承当,被戳穿的时候只想着逃避,偏还没什么顺利逃避的好主意,落得如此尴尬,且还甘之如饴!

皇帝几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只得孤身一人赤手无助地面对流民时的小时候,王子胜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眼光竟比那如饿疯了的狼一般嗜血饥渴的流民更可怕,却偏因那可怕之中又夹带几分流民不可能有的温柔,让他在心悸之余丝毫生不起如对那流民一般放手一搏个你死我活的心情,只能努力回忆着仁哥儿打动这人时的眼神,尽量无辜又无助地看着他。

故意隐藏身份与这人交往是事实,和史鼎张久登门时也只自称是史鼎军营之中的上司虽然他在北疆时确实是史鼎军中上司没错,但用心毋庸置疑,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

皇帝不是不擅诡辩,可面对王子胜,却辩不出来。

那不如不辩,且用眼神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