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好狠逼你。只是这奏折虽不都归你初拟,也总还要学着,又有学业在,再身体这般虚,也该好生儿练练……这外头你也看得熟了,民生如何多少也知道了些,今后就且莫忙着出宫,先好好将自己身体练练,再熟悉了政务又习好了功课再说。”

简单几句,倒是将穆小七日后不知道多久的出宫机会尽皆剥夺了,还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来。惟有穆小七自己略有些心知肚明,一时又后悔自己不该大意、大朝会上头对着皇帝就露出笑影儿来,虽说低了头,可这现世报何其之快也!一时又唾弃皇帝小家子气小心眼子,不就笑了那一下,何至于如此为难人?显见是早起了心思,不过是应了景儿说出来罢了让他出宫又怎么了?母后不知道,一般儿享受了好些时日酸醋味儿的他还能不知道?就是眼圈再黑上一层,也且累不着他呢!

不过是嫌自己碍着他调戏美人儿罢了,却不想自个儿去了好歹还能帮着引开仁哥儿的注意力,没了自己,美人儿的注意力能往他身上放几分?只怕八成都在仁哥儿身上了。

穆小七有心等着看皇帝吃苦头、再来哄着他陪他一道儿出去,只他也思念仁哥儿,这等做法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不过皇帝除开军事上头,原也算不得事事精明细致的聪明人,穆小七空生了一副玲珑心肠,却转不得皇帝的主意,少不得先恹恹应下,又麻利地帮着皇帝将奏折分类整理堂堂储君,竟做起这等杂事活计,奈何不做也不行,他何时练好身体还能请御医直言、何时习好功课也能信师傅们好歹还留点风骨不一味顺着圣心,可这政务熟悉与否,还真没哪个臣子敢随意评价,就是皇后也说不得,可不就只能由着皇帝说了?

为了仁哥儿,穆小七能拼着顶上一对儿熊猫眼去任由王子胜品评,自己自然也不会放不开架子,别说将奏折分门别类这样好歹还是由侍讲学士等内阁“杂役”做的,就连磨墨捧茶等内侍宫人做的事儿,穆小七都能顶着一张温和笑脸做得足足的,只那唇边轻轻勾起的弧度细看来,不像皇帝不像皇后,偏和那日王子胜端着一盏加料儿神水与皇帝喝时,像了足有七八成,看得被国事绊住无法去寻美人儿的皇帝真是痛并快乐着,且当那闻着清香扑鼻的茶水入口却是足足的陈醋味儿时,又多了几分不自禁的忐忑戒备,但总还是欢喜多一些太子虽只有那么三两分像皇帝,但加上这么一笑,倒也有一两分和王子胜仿佛,皇帝的脑补能力又不错,看着穆小七,倒像是王子胜给他生的孩儿一般。

自来这做父亲的,对嫡长子往往有多倚重,只免不了狠心磨砺;可对嫡幼子,又或者是心爱宠姬所出的小儿,却不免宠让溺爱几分,因不指望他顶门立户,只看着他像自己又像心头宠爱,少不得欢喜纵容罢了。

这王子胜之于皇帝,咳咳,皇帝现在可不敢再拿第一次见他时的那般只□宠禁脔的目光待,因他身手好,又总有些连皇帝都不曾见过的神秘奇珍,且他身周的气息实在舒服,皇帝便不敢再拿他当那等只爱一张面皮的小玩意,也不舍得只拿他当诸如前近卫队长那般,不过是无聊了、兴致上来了拉过来互相慰藉一回,回头还是元帅将军皇帝臣下的各自分明。

只要说如对皇后这位嫡妻元后一般儿的敬重嘛,又不止,也不像。皇帝可不会和皇后撒娇求投喂的。

总而言之,那感觉复杂得很,连皇帝自己都说不清是如何看待,只知道如此下去,不消三年孝期足,他就该舍不得真拿对其他人那般的手段待他了,总是又敬又爱且日益敬之爱之。

因此哪怕此时皇帝才看太子不顺眼呢,穆小七又不过略将他们的容貌神情融合了那么三两分,皇帝还是看得怔愣了一下,一时间竟遗憾得很,王子胜竟是个男子,不然他拼着一世名声拼着在元后跟前的义气尽丧,只怕也要将他立为皇后,并肩共看河山,再生几个像他又像他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