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仁哥儿笑眯眯地偎在张氏身边:“娘亲做的,什么都好,只是也莫太累了。”

张氏悠悠一笑,她现在除了理家,也就是做仁哥儿一人的衣裳鞋袜,如何也不至于累着的。但这话说来怕听的人不明白,倒反误觉出几分闺怨,因此她也不说话,只是笑。

张氏与仁哥儿这番话,都不消徐嬷嬷去说,正无聊拿水镜看天下的皇帝已经看了场直播,看完有些可惜:“倒还是个聪明人,模样儿也不错。”伸出手推推王子胜:“你真没动心来?”

王子胜看都不看他一眼,闭目凝神一心修炼,皇帝反倒满意了。

也是,有了朕,子胜怎么可能还对谁动心?张氏便是好模样,又如何能有朕合子胜的心?便是聪明,也不过内宅妇人,又如何能比得上朕领得了兵、治得了国,和子胜更是无比契合?

扔开水镜,皇帝索性趴伏到王子胜大腿上。

嗯,大腿很有弹性,可是那被盘起的腿圈出来的小窝窝搁着脸也刚刚好,要枕在哪儿呢?

皇帝在王子胜腿上窝来蹭去,偶尔脸颊鼻尖蹭到小子胜也不避讳,反倒故意又蹭几下、或者将鼻息刻意加重了几分,但总算还给自己剩下那么一点点大概想留着宵夜的节操没吃下去,没将舌尖也伸出来□,因此王子胜虽因他的捣蛋不得不多念了好几遍清心诀,闹得原本大约可以运行三周天的时间最终只够将真元运行一周天,好歹没岔了气息去。

且不说王子胜一周天运行完毕,如何与皇帝算这又耽误他修行的账来,却说仁哥儿终于如愿和穆小七出了京,目标自然是西南一带,却因要先绕路往骥王那儿去一趟宣旨,少不得途径金陵一带又耽误了数日,薛家大哥儿还是个自己迈门槛都经常一不小心就会被挂在上头的矮墩子,但会说会跑会玩闹,仁哥儿又是个谈文练武来得,飞鹰走狗斗蟋蟀也玩儿得来的性子,又有心和薛家拉些关系,好让他们死心塌地倾尽全力地为穆小七效力,少不得带着这蟠哥儿玩了两天,期间对蟠哥儿各种夸耀他那个还没满周岁的小妹妹,就是心里各种不屑,却也没真和个小娃子较真儿分辨谁家妹妹好。倒是去扬州的时候,因着林海夫妻仍未得个一儿半女,见着仁哥儿未免越发稀罕,就是有穆小七这个顾忌在,林海也没能坚持与仁哥儿划分界限,也只得安慰自己储君正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