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话儿,少不得各种劳神;及夜了又和王子胜大战数回,虽说酣畅淋漓的好睡眠,可天还不亮枕边人就惦记着去宠儿子什么的,总让皇帝有些儿不是滋味。
此时在王子胜留下的水镜里头见着仁哥儿蹦蹦跳跳的欢脱样儿,不禁冷哼一声,等过了这只得在原籍考的童子试,等到了京中参加乡试会试殿试的时候,看朕考不考作诗?
再一转头,看到王子胜,就算看不真切他凝神关注得连仁哥儿出去都不过略抬起眼睑扫一眼的杯盏里头有什么风光,但看看自己杯子里头的景象,皇帝却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之前暗卫回报,总说林海教导仁哥儿时,王子胜虽甚少开口,却是宁可捧着茶盏发呆都要陪着,皇帝便是不很将林海看做对手,总还是记在心上,却不想真相却是这样儿的。
陪林海什么的只是顺便,他一直在看他呢!
皇帝于臣下面前威严日重,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幸得他宫里头有个穆小七,外头又有王子胜仁哥儿等,能引得他笑则笑怒则怒,面瘫症状总算没有加重。此时一笑之下剑眉飞起,虽是带出几分煞气,但大猫眼笑成了弯月牙,又有几分不好形容却也忽略不去的可爱,尤其里头丁丁点点显然是得意至极才出现的亮光,看得王子胜也是一笑。
唇角牵起原就响动的心弦,越发如挑如拨的轻痒。
今儿仁哥儿去参加的乃是府试,这府试一共三场,说是每日一场,其实并不会拘着非得一整天,早晨入下午也就可以出来了,又是春暖天晴,又有金陵地面上极熟的薛家大老爷亲自领了王薛两家的管事儿们接送等候,王子胜越发不消操心,此时见皇帝笑得意动,他自己又恰好一每天一早三周天的真元运行妥当了,也便顺意由心,顺着和皇帝的那点感应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