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睿龙气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孙睿龙道:「将来瑄瑄要接班,难道不需要自己的班底吗?这次的晚宴还邀请考核通过的那些年轻人,也不是只有男的,妳想哪里去?」
虽然孙睿龙也希望孙靖瑄有个帮手,但他却私心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那些情情爱爱绊住,更何况他自己是男人,最明白有钱又有权的男人喜欢干什么,他能准许吗?
他又忽地想起自己现在的私生活的确也一塌糊涂──就算那是与喻文兰吵架过后双双负气出走、而非单方面的谁先谁后,但他又怎么愿意看见自己的女儿将来也要因此烦心?
孙睿龙自诩自己还是有几分良心存在的。
「晚宴我会出席,我也会带自己的人过去。」孙靖瑄看着这对怨偶又要吵起来,再次打断了他们的话:「就算晚宴上有能用的人,那也不知道是哪边的牛鬼蛇神的间谍,我们家虽然应该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但这次还有陈哲文的事情,不管怎样谨慎点会比较好。」
喻文兰同意这句话,又冷冷地朝孙睿龙问道:「孙睿龙,孙二哥那边的事,你去说还事我去说?」
按理来说,孙家人那边的事合该由孙睿龙去说,但孙睿龙和他的几个手足、堂表亲手足大多一个样,说起话来与打架一般,动辄弄出个烛影斧声惹人猜测,所以还是给喻文兰去或许比较合适。
「怎么?你眼睛坏了?」究竟夫妻多年,喻文兰一看就明白孙睿龙那复杂的眼神有什么涵义。这次的事情重要,她也懒得讽刺他,只道:「那么那些买走的股份你打算怎么处理?」
「想办法买回来……」孙睿龙反射性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晓得不现实,只能说道:「先看看二堂哥那边怎么想,查清楚以后再决定。」
如果对方要抢夺公司经营权,这样大量的转让只是第一步,而后便是将人送上董事会,无论蚕食或者鲸吞,只要夺下一间公司的主导权,那么打入集团高层会议也就是寸步眼前的事。
金融圈里有无数个这样的例子,或是因原本公司经营者的资金缺口而不得不引入投资者,或者如现在他们所遭遇的一般迎来默不作声的猎手,在黑暗中图谋已久的他们将在某一刻出奇不意地夺去部分主导权。
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他们得防。
睿兰集团迄今究竟还算是传统的家族企业,无法容忍外人染指。
孙、喻二家各自都是相关的行业起步,自孙睿龙与喻文兰的两代以前便着重子女培养好继承家业,久而久之这些亲缘牵绊浓厚的手足们多也选择继承自家的行业,最后才经由孙睿龙与喻文兰这对怨偶夫妻二人努力,打造成如今的睿兰集团。
这对怨偶夫妻还保留着昔日的默契,三言两语就算着夹杂着几句挖苦与讽刺,也是简简单单地将事情给解决了。
最后的话题还是回到孙靖瑄身上──
「妳在晚宴上要带哪些人?今天把名单给我,我让人做请帖。」
拥有独立一份的请帖在睿兰集团的晚宴内也算体面──至少代表受邀者不是某人的下属或者附属物,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干才。
孙靖瑄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当天下班前就将名单给了孙睿龙一份,而喻文兰则得到了孙睿龙指示秘书转交的副本。
每当年末年初的各种公开聚餐与会议,这对闹得凶的夫妻总还是能够姑且心平气和地面对彼此。
晚上的时候,孙靖瑄又给自己加了班。
集团的春酒在即,她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安排公司的大小事。
虽然现今公司内部已有几名通过她考核的人能够升职,却又得去除掉半数不适任管理职的人物,就算将自己较信赖的秘书柯咏晴算在内,也才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