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套苟旦领着套超薄走进来。

套超薄完全效仿古时候的《廉颇蔺相如传》,不穿上衣,光着膀子,背着带刺的荆条,来给傅枭臣请罪。

其实就是道德绑架:看啊,负荆请罪可是傅总你说的,我们真的负荆请罪来了,大家伙可都看着呢,傅总你要是再不原谅我们,你就是言而无信。

傅枭臣看着这一幕,唇边漫开嗤然的笑,为了从他这里捞钱,这对狗蛋子父子还真是拉得下脸面。

他真是低估了他们不要脸的程度。

套苟旦献殷勤的走到傅枭臣的办公桌面,点头哈腰:“傅总,自从昨晚你走后,我把我儿子深刻的教训了一顿,现在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你看,我都带着他负荆请罪来啦。”

傅枭臣:“负荆请罪是做到了,三步一叩,九步一跪呢?做到了吗?”

套苟旦避而不答。

三步一叩九步一跪自然是没有,套超薄的衣服还是父子两个到达傅氏大楼时才脱的。

套苟旦转而说道:“傅总,我们家超薄真的知道错了。”

傅枭臣望着光着膀子的套超薄:“既然知道错了,怎么不开口说对不起,嘴巴被胶水粘住了,还是哑巴了,不会说话的舌头,不如割掉。”

套超薄一脸憋屈:“对不起。”

傅枭臣:“声音太小,听不见。”

套超薄大声地说:“对不起!”

傅枭臣言语懒散:“依旧听不见。”

套超薄知道傅枭臣在故意耍他,憋屈的看向套苟旦。

傅枭臣:“看你父亲干什么,熊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哭着回家找爸爸告我的状?”

他眸色眺向套苟旦:“套总,你说,我欺负你儿子了吗?”

套苟旦跟抢答似的:“没有!傅总高风亮节,怎么会欺负我儿子!一点没有的事!”

套超薄被自己的亲爹插了一刀。

傅枭臣:“既然我没欺负你儿子,你儿子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对不起?”

套苟旦心领神会,用手指着套超薄说:“快跟傅总大声说十遍对不起!如果不说,我就用带刺的荆条抽你!”

说完了狠话,他又朝着套超薄使眼色:赶紧认错,就说句对不起而已,死不了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什么屈辱不屈辱的,说句对不起就有几十亿的钱拿,脸面哪有钱重要!

套超薄尚且年轻,做不到套苟旦那么老奸巨猾,死死抿着嘴。

套苟旦狠狠瞪着套超薄,恨铁不成钢。

都光着膀子背着带刺的藤条来了,人都已经丢大发了,再不捞点钱回去多亏。

套超薄收到套苟旦的指示,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了咬牙,大声说了十句对不起。

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傅枭臣像否认说听不到都难。

但他猜错了,因为傅枭臣此时并不想说听不见。

傅枭臣问套超薄:“说完了?”

套超薄:“说完了,十句。”

傅枭臣:“我不原谅你。”

套超薄:“………”

套苟旦:“………”

顾屿北在一旁笑出了声,他就喜欢看傅枭臣欺负狗蛋子。

套苟旦搓了搓手,然后说:“傅总,我儿子确实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这样吧,过几天我儿子就生日了,我举办一个生日宴,邀请你去参加他的生日会,到时候让他在生日宴上,当着所有社会名流的面,亲自给你道歉。”

这一出戏,道歉是浮于表面的,真实的目的是想当着一众社会名流的面,表演一出冰释前嫌的戏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套家和傅枭臣的关系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