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臣接着往下道:“套苟旦出身于1960年的一个小乡村,因为家里穷,15岁时便辍学去煤矿打工,虽然学历低,但胜在大胆心狠,敢想敢干,又赶上了时代的红利,从包工头一步步做到了煤炭公司的老板。”
“套苟旦作为大荣市的煤炭大亨,掌控着大荣市煤炭市场的绝大多数份额,在当地人脉广杂,与大荣市的官员勾结颇深。”
顾屿北脸上的笑容消失,听得眉头渐渐皱在一起:“真没想到套超薄的家庭背景这么厉害。”
这对给妹妹讨公道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意味着阻力会很大。
顾屿北满脸忧虑。
傅枭臣沉静的声音徐徐响起,依旧是慵懒中充满了松弛感。
“近年来,由于国家大力发展新能源,再加上民众的环保意识逐渐增强,煤炭市场的份额逐年下滑,套苟旦的企业开始陷入困境,负债高达100亿,一度被称为煤老板中的负债王。”
顾屿北的脸上又开始神采飞扬:“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他家欠那么多钱,那可太好啦。”
作为一个做金融工作的人,顾屿北也明白,在金融市场上一直流行着一句话:欠债越多,能力越强。
这个道理其实不难理解,就比如:一个月薪两千块的人不可能负债几百万,因为他的生活环境和能力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么多钱。
银行在放贷款之前会先评估一个人的能力,能力越强,银行才愿意借给他钱。
许多房地产老板每次建楼盘之前,都是向银行贷款了几个亿,甚至几十、上百亿。
他们看似是富翁,其实也是负翁。
富翁和负翁只在一念之间。
现在,套苟旦一家都是负翁。
但不影响他们依旧住豪宅开豪车,生活奢侈。
但欠了那么多钱,终究是要还的。
顾屿北看向傅枭臣:“套苟旦欠了那么多钱,一定向银行借过钱,用来偿还债务和企业周转。”
傅枭臣道:“的确借过。”
顾屿北仔细回想了一下瑞丰银行的贷款业务,然后道:“我不记得瑞丰银行给煤老板放过贷。”
傅枭臣:“的确没有,想向我的银行借钱,套苟旦还不够格。”
顾屿北:“这倒是真的,套苟旦确实不够格。”
傅枭臣的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计策,声线缓缓:“他缺钱,正好我有钱,做个局,把套超薄一家全部引进来。”
“然后来个瓮中捉鳖!”顾屿北兴奋不已,眼神明亮的望着傅枭臣:“兄弟你真是好计谋!”
顾倾城回到剧组,正对面,就看到套超薄朝她走过来。
套超薄因为邀请顾倾城吃午饭被拒,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表面上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对顾倾城笑的温和谦谦。
“顾小姐,因为你不陪我一起吃午饭,今天中午我难受的连饭都吃不下,现在还饿着呢。”
顾倾城微微一笑说:“饿死你最好。”
套超薄调情的笑像冷饭一样馊掉了。
远远的,唐笑笑就看到顾倾城的路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她急匆匆跑到顾倾城身边,冷眼扫套超薄一眼。
“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看正脸吓退百万雄师,我瞧这是谁呀,原来是一只长成人形的超薄的套套呀。”
套超薄因为他这个“很有文化”的名字,从小到大没少受到嘲笑。
那些熊孩子们骂他是超薄的套套都是轻的,还有人骂他是一只男人用过的套套。
套超薄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件事哇哇痛哭。
唐笑笑的这个比喻,成功的让套超薄想起了悲伤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