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向少女:“……我说什么了?”

少女晃晃脑袋:“不知道,你用的不是韩语,我听不懂。”

止痛药渐渐起效,靳安右不再开口问,只是在他闭上眼的时候,又听见少女说,“但我听到你喊’妈妈‘。”

眼睛陡然睁大。

壁炉里赤红火焰舞动,老旧天花板成了一块发霉的电影幕布,影子逐渐聚拢成形,逐渐有了深浅变化,逐渐形成了一个画面。

同样是在一间有壁炉的屋子里,虽然只是很普通的装修,但暖和且温馨。

一个女人斜靠在柔软墨绿色沙发上,拉下睡裙吊带,露出饱满丰腴的一对乳,她笑着接过旁人递过来的两个婴儿,左右手各一个,娴熟地找好舒服的位置,把乳房送到婴儿嘴边。

屋内暖,俩娃娃身上没穿衣裳,只有屁股包着片儿尿裤,像是饿了许久,一人捧住一颗安静地吃起来。

靳安右也觉得好奇怪,婴儿时期的记忆不可能残留至今。

他把这样的画面当作幻想,当作妄想。

毕竟自他们懂事起已经没再见过“妈妈”,怎么还能记住她的脸、她的笑呢?

另一边。

教堂里没有壁炉,看守人质的雇佣兵们把长椅和讲台移到一旁,直接在十字架下方烧起了火。

黑烟如地狱邪气往上窜,把本就脏兮兮的白木十字架上再覆了一层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