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耳机提醒道:“欧生,十五分钟过去了。”

不同于冰天雪地的户外,室内暖气充足,欧晏落可以仍像在羊城时那样只穿单件单薄衬衫和西裤。

只不过他最近消瘦了不少,深灰裤管明显松了几分。

他双臂搭在轮椅把手上,左手袖子折了两折方便输液,一旁有doctor候着随时待命。

虽然皮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这几天舟车劳顿,欧晏落一直休息得不太好,此时眼下浮着浅浅的青。

头发也长了些,半垂眼帘往下方甲板看时刘海会在镜片前微晃。

“撒吧。”

好像真的伤了元气,欧晏落就连下达命令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阿九应了声“好”,做了个手势,旁边的人很快端来三桶盐巴。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都扭头看向Emma,这一桶盐巴撒下去,女人脚下的冰块就会再融化多几公分,那她就站不住了。

会被活活吊死在这极光之下。

女人被迫仰着头,那绳圈已经箍进了她的脖肉内,连大口呼吸都成了奢侈的事。

极光飘渺幻变,仿佛是上帝圣光降临,怜悯地轻抚她额头。

她闭上眼,沉默地等待着最后一刻到来。

阿九微微皱眉。

在欧晏落重伤的那个礼拜里,他们找到了鵼于羊城的住处,也很快发现了藏在衣柜后方的暗室。

只不过里头没留下太多线索,估计鵼在出发前已经把所有私人物品都处理干净了,不留下任何有用线索,只剩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形模特立在屋子中央,两边唇角用口红画了线一直延伸到太阳穴,像个诡异的小丑,嘲笑着他们的姗姗来迟。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鵼进贝尔松前是在香港一家儿童院被外派人员挑中,据当时选择了她的外派人员说,看上她是因为她眼里的殺气极重。

经调查,她的亲生母亲是位名叫金倩的凤姐,但已经失踪了好几年,儿童院工作人员说,女孩是在天桥底下铺纸皮睡觉的,有人报警她才被带到警署,之后送来儿童院。

外派人员带她做体检,女孩的生殖器有陈旧性撕裂伤口,有失忆情况,对自己的过去一概不知,只记得自己叫金瑜。

不过贝尔松挑来的幼童至少有一半都受过侵犯,外派人员见怪不怪,很快把她送进了贝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