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渐发,安乔没受伤的右眼开始流血,鼻孔、耳孔也淌出一缕鲜血。
阿九发现了,骂了声“该死”,扯开良伯的手,对着耳机呼叫:“doctor再来一个!她服毒了!”
安乔被阿九平放在地毯上,意识逐渐模糊,五脏六腑如有地狱业火来回焚烧,呼吸道好像被烧得千疮百孔的烟囱,一口恶气怎么都出不去。
如今生命走到尽头,她也不曾后悔,能帮“Father”打开一个缺口,她死而无憾。
原来真的有人生走马灯。
凌乱的记忆画面是被一卷被剪碎的曝光胶卷,包括最初的那些记忆。
那些她想忘,却忘不掉的记忆。
能记事起,她与妈咪住在一栋大厦里。
总是亮着荧光粉灯光的走廊,门上贴着色彩斑澜纸条的公寓,每一次有叔叔来按钟、就会把她交给隔壁阿姨或寄放在楼下茶餐厅的妈咪。
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一件物品,一件玩具,今天寄放在这,明天寄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