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已经成型的十字固还能让熊霁山用蛮力给破了!
熊霁山察觉手臂上的禁锢减弱,他怒吼一声,把还抱住他手臂的石白瑛狠狠砸向地面!
背脊火辣辣疼,这时,石白瑛终于尝到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血腥气息。
久违的血味让他瞬间红了眼,整个人进入了亢奋状态,全身细胞都在大声叫嚣,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即使熊霁山已经挣脱开,但右臂已经受伤,如今连抬起胳膊握紧拳头都费劲,更别提出拳了。
他咬牙起身,环顾四周,接着踉跄朝沙发冲过去,伸长左手想去抓滑到沙发下的黑色手枪。
就在手指头快要触到枪把的时候,他被冲撞过来的石白瑛扑倒,后脑勺像颗脆西瓜一样在地板上啪一声撞得快要裂开。
瞬间眼前发白,脑子里嗡嗡作响。
石白瑛摸来刚才被子弹打穿玻璃灯罩的台灯,把台灯往熊霁山脑门上砸,锵一声玻璃四溅。
他骑坐在熊霁山身上,一手死死掐摁住他脖子,另一手倒抓着一块彩色玻璃,破碎的边缘如刀尖锋利。
玻璃在昏暗中折射着石白瑛眼中冰冷无情的寒光:“我就不明白了啊,我杀了梭温这件事怎么就让你记仇到现在?”
石白瑛的声音平平,可动作却凶狠暴戾,话音未落,他已经落下手,玻璃尖尖直扎进了熊霁山的左肩肩肉里!
刹那间熊霁山疼得快要咬碎牙,石白瑛这疯子还转动着玻璃片,快把他的皮肉搅得破破烂烂!
熊霁山他是挨惯打的人,饶是疼得不行,也不可能像丧家之犬一样嚎叫求饶。
“你杀梭温就杀梭温,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其他人呢?你为什么要把整个寨子都炸了?”熊霁山直冒冷汗,两只手都使不上劲,呼吸又逐渐困难。
“我?炸什么寨子?”石白瑛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山里那条破寨子?让我猜猜看,里面有你的家人?”
他干脆利落地把玻璃拔出来,带起一串血珠,那玻璃尖刺上沾满鲜血,颗颗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