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石白瑛如狼般在她脖侧啃咬吮吻。
石白瑛不知自己在泄什么愤,恨不得咬破她皮肉,尝尝她的血是不是冷的。
终是狠不下心,于是又去吻她的唇,缠缠绵绵好一会,春月的裙摆已经被蹭揉得皱皱巴巴,石白瑛也没好到哪里去,那根不争气的在裤裆里顶得生疼。
春月伸手隔着牛仔裤去揉弄他,可眼里的欲色并不深:“今晚还做不做啊?”
“不做。”石白瑛喘着气松开她:“你走吧。”
他想试试看,在不谈情欲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如何相处。
而且现在这个环境里,也不适合干这档子事。
“行吧,那等下次再见咯。”
春月随意抚平裙摆,捡起掉到地上的熊公仔,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双开房门十分缓慢地阖上,石白瑛本让情欲沾染上些许的眸色这时已经有了变化,只剩下冰冷温度,他伸手把墙上灯光总控拍下,房间瞬间成了只荡着凉薄月光的深海鱼缸,万籁沉寂。
呼吸声和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昏暗中,石白瑛无声地走进客厅,往墙上装饰画的画框上方摸去。
中午入住时,他将酒店欢迎水果果盘里的水果刀藏在此处。
可现在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枪支在离开高速公路停车区时已经被他处理掉了,加上明天就要离开国内,他没再另外准备武器。
先送来酒店的行李箱里本有两把小型匕首,但一把藏在浴室,另一把藏在主卧床垫下,既然连那么钝的水果刀都被人摸走,那两把估计也没戏了。
石白瑛摸了摸后裤袋,再朝半掩着门的卧室幽幽开口:“出来吧,她走了。”
卧室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名高大壮汉从黑影中走出,窗外的月光一点点映出他的样貌。
男人一改在厨房里套着围裙做菜的居家风格,此时一身黑衣隐在夜色中,两道浓黑剑眉中间微蹙,嘴角抿得死紧,额角鼓起明显青筋,显得左眼角到下颌的那道伤疤尤其可怖,宛如一条在皮肤下扭动的蜈蚣。
熊霁山双手持枪,宽厚肩背微弓,而那黑黝黝的枪口毫不犹豫地正对着石白瑛,他的声音沙哑到像含了一大口沙子:“双手举起来。”
石白瑛没有照做,还朝熊霁山面前走了两步:“你知道用枪对着我是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