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

“嗯,算是参加过。”

“在葬礼上都要哭吗?”

她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熊霁山想了想,答:“不一定,要看跟死者的关系如何,和死者越亲密,会越伤心吧。”

“哦”

熊霁山用余光睇她,很自然就看到她从黑色裤管下露出来的圆润脚趾头,圆滚滚的,指甲没有涂颜色。

他收回目光,清了清喉咙:“你问这个干嘛?”

“唔,可能过段时间需要参加一场。”

熊霁山皱眉:“谁的葬礼?”

“金先生的,胰腺癌中晚期,放弃治疗,希望安乐死。”

春月耸耸肩:“我就怕我在葬礼上哭不出来,显得我好无情。”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碳酸饮料全喝完:“嗝!”

把易拉罐放下时,她突然又问:“老熊,如果是我的葬礼,你会哭吗?”

“你不会死。”熊霁山的回答虽不对题,但语气斩钉截铁。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万一哪一天轮到我被人杀了呢?”

熊霁山嘴里又强调一次:“你不会死。”

但心里想的却是,会的,我会为你而哭。

151 日出(3900+) <黑鲸鱼(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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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日出(3900+)

熊霁山没有上高速,一直走县道乡道,在一个乡镇里找了家亮着「有房」霓虹灯牌的小宾馆。

“只有一间标间了,要吗?”值班的胖大婶打着哈欠,没等熊霁山回答,已经把钥匙丢到柜台上。

熊霁山皱皱眉,说了句“等等”,折回车旁问春月:“只有一个标间,如果你不想和我一间房,我在车上睡就好。”

“标间就标间吧,也睡不了多长时间。”

熊霁山有些意外,很快点头:“好,我去拿钥匙。”

他走进宾馆里,春月开门下车,没穿袜子,小皮鞋就这么踩着鞋跟趿拉着,她伸了个懒腰,一早就从裤腰抽出来的衬衫下摆松垮散落。

没一会熊霁山又走出来,从行李箱里取了行李袋,抛一顶黑色鸭舌帽给春月:“戴上。”

前台的胖大婶只撩起眼皮草草扫过一眼,又趴桌子上继续睡了。

楼道狭长,走过其他房间还能听见薄薄木板门内传来的鼾声。

熊霁山浓眉皱起,叉着腰走来走去检查房间,屋内哪哪都渗着股霉味,床品粗糙泛黄,还能看见被烟头烧破的洞,浴室光线昏暗,浴巾边角毛躁抽丝,他从行李袋里拿了浴巾递给春月:“用自己的,别用宾馆的。”

“哦”春月眼皮子微微耷拉,眼尾轻挑,问:“要一起洗吗老熊?”

熊霁山朝她屁股打了一掌:“一起洗你就别想睡了,快去洗,洗了赶紧睡觉。”

春月很快洗完,熊霁山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春月趴在床上刷手机,匀称的小腿踢到半空,落下时脚背打到枕头上。?㈣3⒈63㈣003

嘭,有细小颗粒粉尘就这么浮起来,在昏黄光线里成了熠熠发光的金粉。

这种小宾馆没有吹风筒,要的话还得去前台拿,春月头发还没擦干,一颗一颗水珠往下蹦,床单开出深深浅浅的小花。

熊霁山回浴室取了浴巾,坐到床边:“坐过来一点,把头发擦擦。”

“哦”春月把尾音拉得细长,翻了个身盘腿坐在熊霁山身边。

床垫因为两人的重量,像融化的黄油塌了下去。

毛巾在她发顶仔细吸干发根和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