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很少提及她在贝尔松里的事,这些是他不了解的“春月”,一个个活灵活现的面孔自动在他脑海里成形。
为什么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为什么她喜欢吃快餐、喜欢一切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在那样吃人的高压环境里,许多人早早抛弃了无用的童真,用残酷无情武装起自己。
而春月这个刺儿头,偏要记住在那段日子里,让自己比较像个“人”,而不是个杀人机器的事情。
“为什么她不接未成年人的委托?”熊霁山突然发问。
他和窦任或许都忽略了一些事,一些让春月埋葬在心里最深处的事情。
手里的瓷勺倏地从指间掉落,沉进白糯粥水里。
美咲眼神闪烁:“这件事你有亲口问过她吗?”
“窦任有,我当时在旁边,她只说这是她的规矩,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43163400⑶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贝尔松出来的都清楚。你只要随便在路上抓一个从那出来的杀手问,应该都知道这件事。”
美咲深深看了眼熊霁山:“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发誓,不能因为这件事讨厌春月。”
熊霁山不禁蹙眉:“有这么严重?”
“嗯,因为你是‘常人’,你没在贝尔松长大,你会无法理解我们的生存情况。”
美咲狐眼微挑,瞥向熊霁山黑色运动背心下的割肉纹身:“即便你在梭温那里呆过,也可能会无法理解,毕竟贩毒集团的那种铁血程度,在贝尔松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肌肉瞬间绷紧僵硬,熊霁山眸色黯下来:“……你知道梭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