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指的是姑娘扮成护工李姨时说的话。

春月耸耸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选择权在你,你要生要死,与我无关。”

“那你收不到尾款,回去了不会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吗?”郭明亮问。

“谁说我收不到尾款?”春月摸出郭明亮给她那封沉甸甸的红包,在半空中扬了扬:“这不是已经收了吗?”

三样物品平放在餐桌上,郭明亮安静了许久,直到视线模糊。

他最后指了指纸包:“要这个吧。”

*

离开郭家前,春月跟郭明亮借了件外套,郭明亮从女儿衣柜里找了件风衣给她。

“如果我女儿还在人世,也跟你差不多年纪了。”郭明亮苦笑道。

春月拉高粉色风衣的拉链,道别:“那郭先生,再见了。”

“再见。”

今天春月没有让熊霁山接送,曾博驰刚才来过郭家,春月担心他还在附近徘徊,便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走。

天台门没有上锁,这一片旧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从围栏翻出,在一段短小的助跑后,像燕子一般飞跨到隔壁栋。

隔壁天台晾着哪家哪户的衣服,在夏夜里散着洗衣粉的味道,春月从晾衣杆上偷了条大了两码的宽松牛仔裤,直接套在身上后继续往隔壁栋跑。

就这么跃过几个天台,她才下了楼,往街道另外一边的出口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或许是迷药渗得更深了一些,也或许是刚才体力消耗过多,春月忽然一阵晕眩,一个踉跄后,她及时扶住了路旁的灯柱,猛地甩了甩头,让眼睛焦点不要涣散。

马路旁茶餐厅和海鲜酒家众多,有三四个男人路过,走上前询问:“靓女,你没事吧?喝醉了吗?”

春月闻到对方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胃里一阵翻腾,也懒得再忍,直接吐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离得她太近,被她呕出来的酸水溅到,边往后跳边破口大骂:“叼!死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