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妯娌俩这才坐下。
佟穗在中间,看萧缜的话还得透过萧玉蝉的肩膀, 她也没想看,却能听见萧缜因为站得高而传开来的号令, 当他往左刺时,便喊一声“左”, 下面的七百多村民跟着喊一声,手里长短不一的棍子齐刷刷地朝左刺去。
佟穗观察那些棍子,都是村民们自带的,有的像是临时砍来的长树枝,多少都有些弯曲,有的像是把家里的铁锹把拆了下来,粗度长度乍一看还挺是那么回事。
突然,阵列中间乱了一下,竟是有人听错号令,该往左刺时却刺向右方,与旁边那人手里的棍子撞到了一起。
佟穗下意识地去看那人的脸……
居然是孙典。
与此同时,孙典附近的十几个村民都往她们这边看来。
“我走了。”
柳初脸色涨红,没等佟穗来得及说话,柳初已经小跑着离去,直接穿过身后的庄稼地奔向土路。
萧玉蝉瞪着孙典的方向:“见色忘令的男人,算他运气好,今天要是祖父在,绝对会骂他。”
恰在此时,萧缜开口了:“孙典,去河里抱头蹲跳十个来回,其他人,继续操练!”
老爷子显然已经定下了一套“军法”,不服萧缜如孙典都一声不吭地去领罚了,其他村民也没有再伸头探脑地张望,继续跟着萧缜的号令出枪。
刚刚进入初夏,河水还浅,这段最深的地方也才淹到孙典的裤腿,只是他蹲下又跳起的,溅起的水花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前胸后背,湿漉漉的布衣勾勒出一副结实健硕的身躯。
佟穗注意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收回了视线,却见旁边萧玉蝉还看得津津有味。
萧玉蝉不光看,还来问她:“二嫂,你觉得是二哥的身形好看,还是孙典的?”
佟穗:“……”
土路上传来人语,姑嫂俩回头,看到三三两两前后赶来的姑娘媳妇孩童们,其中离她们最近的便是住在同一条街东头的王氏、潘月柔母女。
视线对上,王氏笑着朝姑嫂俩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