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中指在江橘白的下颌打着转,将江橘白脸上的肉按压出了圆润的小窝,接着将指腹戳进去。

江橘白生出了一种诡异的自己正在被玩弄的感觉。

“大概这么解,你先看看过程。”徐文星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这道题解出来,他手中的试卷转了一圈,换回到了江橘白眼底下。

“好额。”江橘白舌尖都在颤,他嘴里溢出一道含糊不清的怪音,像融化的糯米,黏的,还是甜的。

“你怎么了?”徐文星终于发现了江橘白的异常,他看见江橘白的脸有些发红,“你是热的吗?”

可现在都已经快十二月了,哪里算得上热?冷还差不多。

说完的徐文星看见了窗台上的阳光,想,说不定是因为窗户边上更觉得热。虽然徐文星觉得这教室还挺冷的,比他们1班要冷得多,他手背上的汗毛打从

一进教室开始就没趴下来过。

“还好。?[.om]?来??sc” 江橘白抬手拨正了试卷,拿起笔,一手心的汗,“不热。”

此时,徐栾的五指正在江橘白的发间穿插着。

江橘白的发质偏软,但发量还挺多的,碎刘海却也没显得毛躁,柔顺地伏在额前,让人以为他的性格也柔顺了。实则却不然。

徐栾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江橘白的头皮,指腹擦着头皮过去,又缓缓过来。

几乎,整个脑袋都被徐栾给揉了摸了遍,包括耳廓耳垂,如果可以的话,江橘白甚至怀疑徐栾想把手塞进他的脑子里搅合。

徐栾又在发什么神经?

潜意识里,江橘白觉得徐栾是在不开心,因为平时的徐栾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没坏到在人前就作弄他。

看似恶劣的徐栾,处处都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虽然他的恰到好处的分寸,在人类眼里全无分寸可言。

“谢谢,我差不多明白了。”江橘白说道。

徐文星视力不好,可戴着眼镜,他也能看清楚江橘白眼角的泪光。

“你这是”徐文星一脸的不解,“你困了吗?”

对于别人上赶着送来的借口,江橘白拿来即用,“是有点。”

“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听徐武星说你每天都学到熄灯了才睡,是挺累的。”徐文星推了推眼镜,起身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他刚走,徐栾就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单手捏着江橘白的下巴,“我觉得你们需要保持距离,小白怎么认为呢?”

它眸子里血色深浓,即使双眼含着笑,也让人感知不到半点暖意、笑意。

江橘白甚至觉得自己周身越发寒凉。

“他是同性恋,我知道,我肯定和他保持距离。”这点都不用徐栾提醒,他自己就会跟徐文星保持距离。

不过――

“你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还防着他,”江橘白不解,“而且是你一开始让我有不会的题就找他。”结果现在翻脸的也是徐栾。

“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徐栾弯了弯嘴角,他希望像江橘白这么美好的少年是他的,只属于他的。

在徐文星朝江橘白露出那般恶心的笑容时,它便已经想好了对方应该要如何死去才能赎罪

“而且"徐栾语气缓而柔,“你那么护着他,我不喜欢。??o”

“既然做了契,你便是我的人,我有照顾你监护你的的职责,而你,也有你需要履行的约定。”

江橘白看出徐栾没有在开玩笑,他被对面血红的眼睛盯视得毛骨悚然,“什么约定?”他声音发着抖。

“你要对我永远忠诚,我应该远比你的家人,你的老师,你的同学要重要。”徐栾微微起身,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