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江橘白草草地“嗯”了一声,单手拎着连帽卫衣的帽子盖住了头,快步朝教学楼走去,没有要跟人闲聊的意思。

徐文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怔,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末班的教室,早上六点多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学生的身影的,江橘白打开自己那一块的灯管,看见摊在桌面的作业,他蹙眉,心情十分不好。

只是刚一走到课桌边上,还未来得及坐下,他就愣在了原地。

江橘白伸手快

速地翻阅着自己昨天晚上刚做完的题目。

他是用蓝色的中性笔写的,上面不该有别的颜色,但入目所有的题目都被红笔修改批注了一道。

这肯定不是他写的,因为许多符号他都是昨晚刚认得,画不了这么流畅。

批注比题目和课本上给的公式以及资料给的详解要更清晰好理解,江橘白对着自己做错的地方,一看几乎就能明白一道题的考点在哪里。

他拿着资料怔怔地坐下来,不用猜了,肯定是徐栾写的,在昨天晚上他离开了教室之后。

一瞬间,江橘白对对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他以为徐栾逼他学习是在满足自己什么奇怪的恶趣味,或者,只是在享受恶鬼对人类的完全掌控。

少年坐在凳子上,脸上的提防和冷漠幻化成一丝丝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