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栾没什么晚辈,来的人基本都只是鞠个躬,提前准备的蒲团成了多余的,被踢到了桌子脚底下。

江橘白蹲在地上,艰难地把蒲团够了出来。

他手指夹着蒲团,朝四周看了看,目前没什么人来,两边坐着的人也都在哭他们自己的。

江橘白抽了几支香,借着蜡烛的火苗,将香点燃后插/进香炉。

接着,他把蒲团丢在地上,飞快跪上去朝前磕了三个头。

他不想回答为什么他要给徐栾上香磕头这个问题。

短短几秒钟,江橘白就冒出了一后背的汗,他屈起膝盖,正要起身再给徐栾烧纸时,身后传来

脚步声。

“江橘白, 你这是做什么呢?”

“就是,怎么还给徐栾磕起头来了?”

一群与江橘白年龄相仿的男生从后面围了过来,脸上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给他磕了,不得去给你那两个哥们儿磕一个?”

他们是徐家镇的,徐家镇的人基本上都挺有钱,总之比江家村的有钱。

在学校里,江家村的要么默默无闻,要么就是徐家镇人的跟班和跑腿。但江橘白偏不听人使唤,因此明里暗里树了不少敌,三天两头跟人打架。学校里看不惯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不过大多是徐家镇的。

徐家镇的少爷们就看不惯江橘白这种一身穷酸味的硬骨头。

江橘白索性站起来,无视了他们,抓了一捆纸钱,丢进了火盆里。

火盆里的灰溅起来,飞到他们几个的衣服上,几个人立马就原地跳了起来。

“草,你他妈贱不贱?”

“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江橘白冷冷地看着领头的徐武星,“再找事,我用纸钱丢的就不是火盆了,而是你的臭嘴。”

“呵,你还是一点没变,”徐武星抱着手臂,“我本来还以为你死了两个铁哥们儿,肯定会收敛点儿,没想到还是以前那条野狗。”

“徐武星!”大门外传来声音。

徐武星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就缩了缩脖子,一步跨到了江橘白旁边,搭上江橘白的肩膀,对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笑得一脸讨好,“哥,我碰到了认识的人,跟他说会儿话,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