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马克没眼力见,扬起手,“文星哥,坐这儿坐这儿!”

响亮的大嗓门不仅引得了徐文星看过去,和他一路的徐栾也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江橘白离徐武星他们的距离不远,只隔了一张桌子,少年大概是快要吃完了,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

徐栾只打了两个菜,拍了拍徐文星的肩膀,“我先过去了。”

“哎,你等……你就打两个菜啊?”徐文星不知道徐栾这是在着急什么。

徐马克却以为徐栾是被自己叫来的。

因着徐武星的关系,他们跟徐文星还挺熟,可徐栾虽然是徐文星的朋友,却从来不与他们交往,倒没从徐栾的表情举止中看出对方是在瞧不起他们末班的,那是一种很纯粹的无视。

徐栾是徐美书的独子,徐美书是徐家镇的首富,首富的儿子哎!朝他们走过来了!来了来了!

连李观嬉也不自在地把背挺了起来,时刻准备接待。

然而,徐栾直接从他们这张桌子旁边掠了过去。

徐马克愤然扭头,徐栾在江橘白的对面坐了下来。

江橘白什么时候跟徐栾的关系好到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江橘白也意外。

反而徐栾自然许多,他看了眼被江橘白堆成一座塔状的大蒜,最顶端还放了一颗花椒,“不喜欢吃蒜?”

“唔,”江橘白放下筷子,“你怎么才来吃饭?”

“人太多了,等得累,晚点来的话直接就能打上饭。”徐栾看着江橘白,入了秋,大家的校服基本都换成了秋季的长袖。

他看不清少年里边穿的是件什么衣服,外套一拢,拉链只拉到

了三分之二,U形状的背心领口最低处开得极低,里边看着像是根本什么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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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菜岂不是都凉了?”李小毛说道。

“我对食物的要求很低。”徐栾笑着说,温和大方,很容易拉好感。

“所以你学习才那么好。”

“小白,我说的对吧。”

江橘白从口袋里掏了二十块钱按在桌子上,推到了徐栾面前,“先还你20。”

徐栾没去接他的钱,挑着眼问:“你里面穿的什么?”

少年皱了下眉,不是不悦,是不解。

徐栾指了指领口。

“背心儿。”江橘白把拉链一拉到底,给徐栾看过了之后,又重新拉了上去,“打球凉快。”

李小毛在一旁说:“下午我们要跟7班的打球赛,小白得上场。”

江橘白一点都没注意到徐栾眼底若有所思的幽深感,反而邀请,“你要是得空可以来看球赛。”

徐栾说好,接着问:“你们下午没有自习?”

“有啊,但我们不上。”李小毛一点都没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理所当然地答道。

但李小毛也不蠢,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徐栾在说什么,他挠挠脑袋,看了眼江橘白,说:“其实不是我们不想学,而是我们不会的实在是太多了,越不会就越学不动,而且就剩一年了,就算不吃不喝地学,也补不上来啊。”

他发愁,但却不是真的愁,愁只是一时的,嘴上的,转眼便抛到脑后了。

少年时期的烦恼永远没办法恰到好处,要么伤春悲秋杞人忧天,光往遥远处想;要么就是只看得见眼下一寸一分,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江橘白虽然没做声,但看表情能看得出来,李小毛说的,也是他的心中所想。

徐栾沉思了会儿,提议说:“吃完饭我带你们到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