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转悠的几个中年妇女,她们都是脚尖朝后的,皆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家中办喜事的欢喜,一张张发青的脸,尽管身上穿着新衣,却还是挡不住从领口朝外延伸的尸斑。

随着一股淡淡的腐肉味儿飘进鼻息,少年屏息,抬眼打量着这房子。

房子是老房子,却装饰得雅致考究,红墙绿瓦,墙上还挂着水墨画。

这种房子出现在山村实在是不怎么正常,但李梓雅这一家,在他们这一带还挺有名气――李家是避世研习修行的书法世家,时常有从达官显贵从外面寻来与李家高谈阔论,买几幅作品带走。

隔壁的村落镇子,找不出一家像这样的人家。所以李梓雅的父母当年才会棒打鸳鸯。

李梓雅.

不认识啊。

江橘白正在神思着,手中突兀地被塞进了一只大红的花球。

“新郎官该出去了。”穿绿底红花纹的妇女凉凉地看了江橘白一眼,“像你这种小白脸,本不配做我们家的姑爷,但既然雅雅喜欢,那我们说不得你了。”

“.”江橘白把花球往妇人手里一揣,“看不上就放我走。”

妇人一怔,周身气息忽然鬼气森森,她脸上的胭脂像血一样流下来,她脖子抻长,鼻尖就差抵上江橘白的脸,“新郎官该出去了。”

少年被吓呆住。

鬼妇人歪了下头,咧开黑森森的牙齿,重复道:“新郎官该出去了。”

“新郎官该出去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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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江橘白压下惊惶的心跳,把大红花又拽到手里,“说这么多遍,当我聋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妇人瞬间恢复正常,她蹲下来抚了抚少年的裤脚,“新郎官该出去了。”这次说话的语气,比刚刚要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