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她语气虚弱,“她在医院哭睡着了,我先把她放到床上。”

徐司雅抱着女儿进了次卧,很快就出来了,她烧上水,还不忘给江橘白拿了几包零食,之后才在江橘白面前坐下,“人已经没了,你跟其他学生不要因此影响到功课,生死由命,没办法。”

江橘白完全能看出师母是在强撑,他抽了几张纸巾,递到徐司雅手中。

徐司雅颤抖着手接了纸巾,却直接伏在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刚刚还好好的,还说等你们考完了,要一起聚餐,在书房批试卷的时候

, 他忽然叫了我一声,但我当时在陪丫头玩玩具,我没去看他,等我进到书房的时候,他倒在椅子上,心跳和呼吸都没了。”

“都怪我,他这段时间一直说不舒服,他叫我,我还不去看他。”

江橘白的心都拧成了一团。

江橘白陪了师母一会儿,到吴青青给他打电话,催他回家吃饭,他才离开。

少年没有告诉徐司雅陈白水死亡的真正原因,陈白水肯定也不希望妻女搅进来。-

他停在路边的电动车,徐栾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纸巾,正在擦着刚刚江橘白翻车蹭上的泥。

江橘白慢慢走到徐栾的旁边,他声音哑了,“为什么陈白水从察觉到死亡,间隔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