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跟别人的不一样,我的脑子更加健康,更加聪明,智商更高。”

“分你一点。”

他把头掰开,捧着一块鲜嫩柔软的脑补组织出来,掐着江橘白的脖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并不是什么人脑,那只是鬼祟的一部分。

只是看起来像,它化作一股湿凉的气息,钻进江橘白的身体里。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看不见这个世界也没关系,我就是你的世界。”它抬起手,摸着江橘白的头。

脑海里的光影缠结成一团,各种各样的画面轮番抢着在江橘白眼前显现。

鬼祟猩红得发黑的眼睛,它脚下嚎叫得痛苦万分的坟地,婴儿尖锐的啼哭声。

“江橘白。”

“别走。”

他脸上滑下来一道道血痕,“我只有你。”

身形单薄但怨气冲天的幼年徐栾委屈哀戚的“我只有你”和前不久徐栾拥着他的一句“我只有你”反复重合分散着出现,像一曲不断回响的四重奏。

“疼,头疼。”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大脑内的容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成了一锅粥,他闻见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又闻见了浓烈得使人头昏脑涨的柚子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