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还没干涸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抬起来的膝盖上面,将浅蓝的校服裤子染成藏青。

外面的风比想象得还要大,走到门边时,寒风从江橘白两边耳侧刀子一样刮过去,又冷又疼。

平坦的教学楼天台上面顺着岩板拼接的缝生长着一条条油绿的青苔,望出生了锈的围栏,像望着一道悬崖。

卫星接收器旁边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形黑影。

不等江橘白反应,对方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被拽着衣领拖今天天台,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隆”一声,重重关上。

他被一把摔在了冷硬的墙上,接收器旁的黑影消失了,拽他进来的东西也不复存在。

对方从他身后的墙壁里探出手臂来,环住江橘白的脖颈,凉得像一条锁链从江橘白颈前横过。

江橘白微微昂起下巴,看见了徐栾不知何时抵在自己肩头的脸。

徐栾扭过头,鬼气森森地看着他,“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