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梦里的阿荠!虽然她年齿尚小,但毕竟“结缡数十载”,她那慧黠活泼的样子,不可能认错。

林晏再见沈韶光,是他曲江探花之时。

林晏终于再次看见了那张俏脸,她站在江畔停泊的楼船里,旁边还有一位英俊的郎君这位,林晏倒是认识,沈侍郎的长子,沈质文。自己去沈宅拜谢座主,曾与这位沈郎说过话。

去沈宅时,看着宅中似曾相识的一草一木,林晏不是不感慨的。越来越多的人和事都与梦中相似,林晏知道那“梦”不只是“梦”。

沈韶光笑嘻嘻地看着两位探花郎,哎呦,还真是好看呢。尤其靠江边儿这位,有些冷肃的脸,刚才那一笑,便如沈韶光努力想怎么形容,便如和风拂过,春山新碧。

沈韶光后悔:“早知道这般好看,我也下船去砸个帕子什么的了。”

沈质文笑斥:“小女郎家,一点也不矜持。”

沈韶光撇嘴:“又不是只我这样儿。去年那么些女郎砸你帕子香囊,你怎么不说她们不矜持?”

沈质文恰是去年的探花郎。

沈质文一向说不过妹妹,只揉揉她的头发,“你不行。”

沈韶光翻个白眼儿,没见过这么独·裁的。

沈夫人与李悦夫人走到楼船上层来,两人也在说探花郎,“今年探花的小郎君着实俊朗,有轩轩韶举之姿。听闻靠这边儿那个是河东林氏的?他去拜座主,阿顾你可曾见了?”

“我如何见得?倒是阿樟帮他阿耶招待。”

沈氏兄妹拜见李伯母。

李夫人笑道:“阿樟是去年的探花郎,来招待今科士子们,也是一桩佳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