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都已经入夜了,漆黑的夜色吞没了大地。

幸而屋内灯火通明,霍维勒可以坐在书桌前翻阅梅因送过来的礼单及其他?材料。

江灼灼睡了个不长不短的饱觉,睁开眼时还?有点迷糊,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等她翻了个身一看,瞧见了正端坐在那里写着什么的霍维勒。

江灼灼:?

逮住了,有人偷偷加班!

你?居然把活带回家,还?在新婚之夜干!

太过分?了!

小?圆鸟飞了起来,落到霍维勒头顶作威作福:“你?该跟我一起补觉的,怎么偷偷干活!”

霍维勒把手上一份礼单举高?到方便凶狠小?鸟看的高?度:“这是梅因副官送过来的礼单,殿下不想看看吗?”

江灼灼说:“我们都结婚了,你?怎么还?这么喊我?”

霍维勒说:“除了伴侣这个身份以外,殿下永远是我心?中要追随一辈子的殿下。”

他?用?极轻的力道给自?己手边探头探脑看礼单的小?圆鸟理毛,撸鸟手法非常熟练,以至于小?圆鸟舒服到快乐地眯起了眼,整只?鸟自?动往他?手掌里送。

江灼灼觉得这是霍维勒作为骑士的小?坚持(或者小?爱好?),也没再纠正他?的称呼。

看她爸爸到现在都还?喊她妈妈“陛下”,也不影响他?跟妈妈的感情。

她爸爸至今还?是别人眼里的妖妃……哦不,宠后呢!

如果是别的材料江灼灼肯定不感兴趣,看礼单的话江灼灼可就来精神了,兴致勃勃地一份份数过去。

她把眼睛分?给琳琅满目的礼物列表,只?勉强分?出点儿耳朵听霍维勒给她梳理这些家族背后的枝枝蔓蔓。

好?复杂,根本不感兴趣!

倒是在听到道格拉斯他?们的家族时,江灼灼才?从结个婚成功一夜暴富的喜悦里稍稍回神,跟霍维勒探讨起“这是某某家哦,难怪他?会进修某某领域”的话题来。

霍维勒每听到江灼灼回忆起一只?雄鸟的名字,翻动资料的手就会稍稍慢上一分?。

只?不过其中的差别太微小?,迟钝的江灼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即便心?里已经又把昨天那堆雄鸟的名字列了个清单,霍维勒还?是陪着江灼灼把所有礼单都看了一遍。

江灼灼看完后的感想是这样的:“看来回去的时候得多雇一批海船了。”

收了这么多价格高?昂的宝贝,甚至还?有一箱箱据说是不重视她才?拿来“充数”的金币,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这种不重视,多多益善!

霍维勒整理好?手边的资料,见外面的夜色越发浓稠了,提醒道:“殿下,该休息了。”

江灼灼觉得自?己用?了好?一会的脑子,确实该休息了。

等她愉快地滚到床上,才?突然想到……霍维勒刚才?那语气、那神情,应该不是单纯想“休息”。

两人都不是雏鸟了,提到这种事本来没必要害羞,但这段时间她们都没睡在一起,乍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江灼灼还?真有点紧张了。

霍维勒循循善诱:“殿下今天的妆发和衣服都该换一换,要不然明天起来会难受。”

江灼灼听后立刻就不纠结了。

比起自?己明天会难受来,那点儿小?紧张简直不值一提!

江灼灼化出人形,任由霍维勒帮自?己收拾。

不是她爱偷懒,而是今天的造型有点复杂,穿的时候都是一堆人围着她忙活的,光靠她自?己真的搞不过来!

霍维勒熟练地帮江灼灼把那偏成熟的妆发都解决了,才?帮她脱下身上厚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