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们这种凭专业成就获得过?母神祝福的专业人才遭遇这种事?都百口莫辩,更何况是普通鸟。
但凡业界有敢于说实话的人, 孰是孰非其实很容易分辨的:这种专业性特别强的书,没有实地考察过?的鸟是很难写得详实有据的,但凡看看过?去是谁花了大量心血在?这上面都该知?道?哪边是剽窃者。
偏偏话语权往往掌握在?更善于攀交情?、更善于找靠山的那?些人手?里, 有几个?人愿意?冒着惹上一身腥的风险帮你说话?
江灼灼见两位老人家神色黯然,觉得自己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不由转移了话题:“我有个?朋友很想当个?植物学家, 但是没机会报考正经的植物学专业,全靠自己摸索。您和您的伴侣要是有空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指导一下他?”
老太太一愣,没想到?江灼灼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她脸上的愁绪散了大半:“殿下愿意?相?信我们吗?”
江灼灼笃定地说:“我相?信你们。”
为?了给这对夫妻画速写画像,江灼灼认真地观察过?她们的长相?和身材。
她们的皮肤一看就知?道?饱经风霜和日晒,丝毫不见那?种常年伏案书写的苍白;她们的四肢不算修长,但走起路来有种能跨山涉水的劲头。
还?有那?双手?, 一看就是常年与土地和笔杆打交道?的手?, 指节上长着明显的茧子。
这样踏踏实实做了一辈子事?的人,不该那?么不明不白地受人排挤。
老太太眼眶有些湿润。
这些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了,连在?女儿和孙女面前都不怎么提起。
今天她跟这位年纪很小的领主倾诉,一来是最?近心里确实有些愁闷,二来是自己孙女现?在?到?江灼灼手?底下当骑士了。
她和伴侣担心若是过?去那?些事?传到?江灼灼耳朵里, 说不定会让江灼灼怀疑孙女的品行,所以特意?找机会把当年的事?给江灼灼讲了一遍。
不求江灼灼完全相?信她们的话,只求以后有这类风言风语的时候江灼灼不要毫不犹豫地信了另一边的说辞。
老太太打起精神问起江灼灼那?个?朋友的情?况。
沃野行省这边也有想当植物学家的鸟吗?
提到?这个?,江灼灼很有点不好意?思。
她说的这个?朋友当然是莫吉。
人家莫吉从小就有自己的梦想,结果一接手?种植基地,基本就忙得一天假期都不休了偶尔离开种植基地,要么是来给她们送花的,要么则是来城堡借《帝国植物图鉴》的。
看来说走就走这种事?, ろんぶん 有工作的鸟实在?太难做到?。
既然莫吉不肯给自己放假,这不正好捡到?两个?活的植物资料库吗?这可是两颗被母神祝福过?的厉害脑子,里面储藏着帝国多种多样的植物资料!
江灼灼说干就干,收起画具直接领老夫妻俩飞去种植基地那?边找莫吉。
莫吉正在?巡逻月亮花田。
又长了一岁,还?成了整个?种植基地的负责人,当初那?个?平凡而腼腆的青年身上多几分独特的温润气质。他行走在?白天一垄垄的月亮花苗之间,认真地记录着它们的生长情?况。
这是一种没记录在?《帝国植物图鉴》上的新植物,老太太刚到?沃野行省时曾对它非常感?兴趣。
后来她们决定在?这边定居,她孙女给她争取了一盆回来,她和伴侣都爱不释手?。
乍然看到?这么一大片月亮花苗,老太太夫妻俩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那?颗因为?受尽误会与不公?待遇而冷寂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