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赜礼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苏莞丝安心而已。
冬儿在旁伺候着,感叹道:“爷待表姑娘可真好?”
薛赜礼挑眉道:“这就叫对她好了?”
主仆两人说笑的时候,云枝匆忙地跑了过来。
冬儿见她脚步飞快,忙道:“慢些跑,小心脚下。”
云枝跑到薛赜礼身前,顶着满头大汗说:“世子爷,姑娘……姑娘那儿出事了。”
方才嘴角还挂着笑意的薛赜礼,听了这话,剑眉拧成一团。
“她在哪里?”
云枝指着普济寺后山的方向,道:“唐姑娘将姑娘带去了后山的寮房。”
话音甫落,薛赜礼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便跟着云枝赶去了后山的寮房。
一路上,薛赜礼面色冷寒,步伐沉重。
他了解唐梦蝶的性子,她的品性虽不至于到低劣恶毒的地步,却实在是与良善单纯扯不上关系。
薛赜礼本就觉得奇怪。
表妹要来普济寺为她娘亲诵经祈福,唐梦蝶硬是跟过来干什么?
如今听云枝说起了平日里唐梦蝶是怎么嘲笑针对苏莞丝的。
“她将姑娘带去了寮房,还将奴婢赶了出来。”云枝忧心忡忡地说道。
听了这话,薛赜礼的脸色已然称得上是阴森可怖。
旁人不知晓,他是知道普济寺后山的寮房里养着一伙儿花和尚的。
这些花和尚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民不举官不究,也没人出手整治。
只是像唐梦蝶和苏莞丝这样的闺秀,怎么能与这些花和尚搅弄在一起?
唐梦蝶带苏莞丝去寮房,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怀着沉重的怒意,薛赜礼走到了后山的一排寮房门前。
守门的婆子都是唐梦蝶的心腹。
见了魏铮,她们死守着院门,道:“世子爷怎么来了?”
薛赜礼阴沉着脸呵斥道:“都给我让开。”
婆子们堆着笑说道:“这寮房里乌烟瘴气的,恐污了世子爷矜贵的身子。”
话音未落,薛赜礼便怒声呵斥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他甚少发怒,如今为了苏莞丝而怒发冲冠,整个人阴森可怖的宛如罗刹恶鬼。
婆子们立时不敢再造次。
薛赜礼迈步上前重重地踹开了院门。
刚踹开院门,薛赜礼迎面瞧见了红茹与红雨正朝他的方向奔来。
他心里大骇,问:“表妹在何处?”
红雨泪如雨下,只道:“姑娘一来这儿就被唐姑娘带去了寮房,才进寮房没多久,姑娘就晕了过去。”
薛赜礼闻言再顾不得其他,忙进屋去瞧苏莞丝。
一进寮房,他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薛赜礼警惕心极高,立时用帕子掩住鼻子。
只见苏莞丝正歪斜地倚靠在软榻上,脸色惨白,身形清弱。
薛赜礼伸出手探她鼻息,见她性命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将苏莞丝抱到了外间,又问红茹:“唐梦蝶呢?”
红茹指了指隔壁的寮房,“唐姑娘一进这屋子便没了影踪。”
薛赜礼哪怕再不喜欢唐梦蝶,却也不能对她不闻不问,否则该怎么与舅舅舅母交代?
于是,他就先将苏莞丝安置到了普济寺的禅房内,让冬儿请个大夫上山为她诊治。
他自己则走进唐梦蝶所在的寮房,瞧一瞧唐梦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进寮房,便瞧见了那花和尚的尸体,以及在尸体旁昏迷不醒的唐梦蝶。
他掩着口鼻,见那花和尚生的还算清俊,心里涌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