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愁没有机会毁了史依兰的名声,没想到唐梦蝶就递了这么大的把柄给她。

这下,她已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史依兰在京城内丢尽颜面,再没有与她争抢薛赜礼的资格。

丹阳县主拍了拍唐梦蝶的柔荑,笑得十分肆意:“你放心,这事闹出来后我不会提你的名字,更不会损害了薛国公府的名声。”

“县主真是善解人意。”唐梦蝶点了点头,郑重地谢过丹阳县主。

秦容婉在一旁注视着唐梦蝶的一言一行,嘴角虽挂着和善的笑意,心里却嗤笑着唐梦蝶的愚蠢。

谁不知晓唐梦蝶对薛赜礼有意,既有意,她竟还想着要与丹阳县主交好,殊不知这是在与虎谋皮。

丹阳县主为人阴狠又跋扈,身后还有大长公主相护,她既瞧中了薛赜礼,无论是谁挡了她的路,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思及此,秦容婉便故意地问:“今日怎么不见薛世子?”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饶是丹阳县主这等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也不由地脸颊一红,等着唐梦蝶的答复。

“祖母病了,表哥自然没空来参加诗会。非但是表哥,今日我与苏家表妹也要尽快回府才是。”

“苏家表妹。”秦容婉看热闹不嫌事大,问:“我方才见她生的十分貌美,与那苏妙嫣一样柔柔弱弱的。”

她贸然提起了苏妙嫣,让丹阳县主有些不悦。

只是她自恃身份高贵,不愿与一个沦为外室的罪臣之女多计较。

因秦容婉这话,她的注意力便放在了苏莞丝身上,方才匆匆一瞥,的确生的十分美丽。

“这也是个破落户,表哥怜惜她可怜,时常照顾她,也不算什么大事。”唐梦蝶随口一言。

可丹阳县主却将她这话放在了心间。

这么清丽貌美的女子,竟还得了薛赜礼的怜惜与照顾,如此,她的美貌就显得十分碍眼了。

秦容婉悄悄瞥了一眼丹阳县主阴沉下来的脸色,知晓这位小肚鸡肠的贵主是不高兴了。

她火上浇油地问:“哦?薛世子是怎样照顾怜惜她的?”

“前些时日表哥送了金疮药给她,后面不知何故又送了首饰。”唐梦蝶回忆一番,顿时道:“对了,这几日表哥还从宫里买了玉容胶来给她用。”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丹阳县主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玉容胶”三字一出后更是降到了冰点。

秦容婉见好就收,只道:“薛世子还真是怜贫惜弱,只是这玉容胶十分名贵,也是这女子的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

唐梦蝶抿了一口茶,抬起头后见上首的丹阳县主脸色十分难看,立刻问:“县主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不好看?”

“无妨。”丹阳县主给秦容婉使了个眼色,两人借口去净室离开了花厅,将唐梦蝶一人留在了原地。

一出花厅,丹阳县主便冷声吩咐她:“给那个叫苏莞丝的女子一点颜色瞧瞧。”

她命令秦容婉的时候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俨然将秦容婉当成了奴婢一般使唤。

秦容婉忍着心内的不悦,笑道:“小惩大诫?还是……让她受点伤?”

“她这种蝼蚁一样卑贱的女子,一条命才值几个钱,倒是我花在遮掩此事上的银子要比她的命值钱得多了。”丹阳县主不屑道。

秦容婉会意,她记得苏莞丝跟着另外的贵女在耳房里候着。

她便从丹阳县主手腕上讨了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来,并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霜雪保管好。

“听闻这玉镯子是太后娘娘亲赐,若有不长眼的人敢偷走了这镯子,岂不是对太后娘娘的不敬?”秦容婉堆着甜甜的笑,出口的话却如同蛇蝎。

两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