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薛老太太的病势恶化了,顿时心间一颤:“什么事?”
“方才我在外头遇上了冬儿,冬儿说……妙嫣姑娘请大表哥去葫芦巷过夜,太太知晓了此事,让我来劝劝大表哥。”
话音甫落,薛赜礼默了很久,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苏莞丝莹白的脸庞处盘旋了许久。
他清润的嗓音辨不出喜怒来:“所以,你是来当母亲的说客的?”
苏莞丝摇摇头,也不去瞧薛赜礼阴晦不明的脸色,只道:“老祖宗病着,大表哥若贸然离去,外头的人知晓了只会在背地里说大表哥不孝。太太是一片慈母之心,莞丝也觉得大表哥不该去葫芦巷。”
这一句话,将薛赜礼因那碗鸡丝素面生出的感激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的漆眸里蓄满了戒备与冷漠。
显然,苏莞丝的这番说辞已让薛赜礼心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