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赜礼先从紫檀木太师椅里起了身,撂下一句:“劳烦母亲替儿子找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唐氏气得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只道:“你们瞧瞧,回回提到苏妙嫣,他都是这副样子。”

金嬷嬷忙上前为唐氏抚背顺气,劝道:“苏妙嫣与世子爷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若不是苏家被卷进了贪墨案之中,只怕苏妙嫣早已嫁进咱们薛国公府了,太太又何必为了这些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提到前尘往事,唐氏便放柔了语气道:“苏家可怜,可她如今能保下一条命来已是万幸,何苦来祸害我的礼哥儿?”

金嬷嬷劝道:“葫芦巷里也有人昼夜不息地盯着呢,说咱们世子爷从未在苏妙嫣房里过过夜,想来咱们爷是看在往昔的情分才将她养作外室,并不会坏了人伦。”

唐氏却摇了摇头,眸光渐沉渐深:“还是想个法子将昨夜服侍礼哥儿的女子找出来,抬个通房也不算什么大事。”

金嬷嬷连忙应是,她端起唐氏喝剩的茶盏往外走出去,临出门前回身望了眼内寝,正听见唐氏喃喃出声道:

“但愿他尝过男女情事的滋味后,能淡了对苏妙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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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