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听了这番话,必定会将藏污纳垢的心往后放一放。

可邹氏不是一般人,她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夫君无官无职,二房没了男丁,已是岌岌可危。

少不得要她豁出去为孙儿谋求些富贵。

眼眸一转,邹氏便红了眼眶道:“都是二叔母不好,你和赜礼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场面上的客套话谁都会说,苏莞丝也皮笑肉不笑地说了许多好听的话。

送走邹氏后,红茹又急匆匆地来报。

“二太太还是将那女子接进了门。”

苏莞丝蹙起柳眉问:“可有打听到那女子的身份?”

“那女子姓金,是二太太娘家妹妹的女儿,听说是老大远从江南赶来京城的。”

苏莞丝冷笑一声道:“二叔母还真是贼心不死。”

“奴婢不过多问了两句,二太太身边的丫鬟说话便很不好听。”红茹委屈巴巴地说道。

苏莞丝笑笑,从妆奁盒里拿出了支金簪赏给了她。

红茹却道:“奴婢不是要这个,只是替大奶奶抱屈,二房的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苏莞丝依旧不急不躁,只道:“想来这金氏女一定是貌美动人,才能让二叔母有如此自信。你放心,夫君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