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被夸赞俊俏的欢喜,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是我不好,是我让你……”
苏莞丝立时上前环住了薛赜礼的劲腰,笑盈盈地说道:“妾身不过是说句玩笑话逗夫君高兴而已,夫君怎么还当真了。”
这时,丫鬟们也都退了下去。
薛赜礼顺手抱紧了苏莞丝,叹道:“正是因我之故才让你受那么多委屈,如今太后娘娘和太子妃不知想了什么法子要磋磨你,若我不陪你进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苏莞丝笑笑,见薛赜礼如此坚持,便道:“夫君陪着妾身进宫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太后娘娘呈下的懿旨里只说了让妾身一人进宫,夫君却陪着妾身一同去,只怕太后娘娘会怪罪。”
“这有何难。”薛赜礼不以为意,只道:“我只说要进宫面见圣上,空闲后去太后娘娘宫里请个安,也不算什么大事。”
苏莞丝见状则不再多言,只与红茹红雨两人商量起了进宫所穿的服饰。
不多时,二房来人说秦容婉肚子难受,晨起后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薛赜礼听后冷哼一声道:“她肚子里怀的难道是我的孩子不成?怎么这些事总要来烦扰我和丝丝?”
邹氏派来传递消息的奴仆也是个脸皮厚的,听了这话,赔着笑道:“我们太太说了,都是一家子亲眷,二房也没了个能主事的男丁,只能来向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讨个主意了。”
“当初我是看在祖母的份上,才插手了此事。二叔母倒是打的好算盘,如今让我照顾怀了孕的秦氏,将来莫非还要我教养二弟的孩子不成?”
他这话说的没错,邹氏心里起得就是这样的念头。
薛如怀已死,好不容易留下这一点血脉。长房又是如此蒸蒸日上的形势,她必然是盼着将来薛赜礼能看顾孙儿几分,以保孙儿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只可惜薛赜礼不是心肠极软的烂好人,邹氏几番过界的试探,已是让他分外不悦。
况且他今日本就因苏莞丝要进宫一事而心生不悦,邹氏此举可谓是撞到了枪口上。
他顾忌着薛老太太刚刚去世,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只道:“你回去和二叔母说,让她自己顾好秦氏这一胎,若再来叨扰我和丝丝,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话,薛赜礼便带着苏莞丝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