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六日过后,薛赜礼与苏莞丝依旧在冷战。

邹氏起了个大早去薛老太太那儿服侍,不知说了些什么,还屏退了伺候的丫鬟们,只是说了没两句,薛老太太就砸碎了手里的茶盏。

也不知因何故,薛老太太竟然勃然大怒起来,先是让人去请薛赜礼与唐氏,而后又扬言要开宗祠、搬家法,说是要狠狠地整治一下家风。

薛赜礼赶到福寿堂的时候,苏莞丝也匆匆而至,夫妻两人在廊道上相遇,薛赜礼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苏莞丝也不言不语。

薛赜礼心里愈发生气,越过苏莞丝就进了正屋。

一进屋,便见薛老太太正铁青着一张脸坐于高位之上,唐氏与邹氏一左一右地坐于下首。

堂内气氛冷凝紧绷,苏莞丝进屋的时候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行礼问安后,薛赜礼往扶手椅上一坐,夫妻一体,苏莞丝本也该坐在他身侧。

可她刚一动作,上首的薛老太太便冷声呵斥道:“苏氏,跪下。”

薛赜礼一愣,立时蹙起剑眉,先问了一声:“祖母这是在做什么?”

薛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道:“你这就心疼上了?不如等我审问完她你再心疼也不迟。”

说话间,两个婆子走到苏莞丝身旁,大有她不跪就硬是要让她跪的意思。

苏莞丝无法,只能跪下。

一旁的薛赜礼瞧了她好几眼,到底是把喉咙口里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