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说让薛赜礼亲自去一趟刑部。
大婚当日,闹事的那两人被扭送去了刑部。
没想到刑部尚书如此卖薛赜礼面子,才过了一日不到,就撬开了那两人的嘴。
临行前,唐氏将苏莞丝唤去了荣禧堂。
薛赜礼便嘱咐了红茹一句:“告诉你们夫人,晚膳不必等我回来用,她顾好自己就好。”
红茹恭敬应是,目送着薛赜礼离去。
薛赜礼带着冬儿赶去了刑部。
路上,他问起小秋的下落。
冬儿只道:“爷不是将小秋打发去伺候妙嫣姑娘了吗?”
薛赜礼瞥他一眼,问道:“这么些时日,他连半点消息都没送回来?”
冬儿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厌烦,还是答道:“不曾。”
薛赜礼的脸色愈发冷厉,等到了刑部门前,才铁青着脸对冬儿说了一句:“那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以后,你少与他来往。”
冬儿点点头,目睹着薛赜礼踏进刑部大牢,他却只在寮房里候着。
薛赜礼走进寮房,便见刑部尚书李玉正在与狱卒们闲聊。
李玉是寒门子弟出身,长薛赜礼十几岁,做事老练又两袖清风。
“赜礼。”
李玉朝他招招手,只道:“这两人已经招了,不仅攀咬出了幕后凶手,此事还牵扯到了丹阳县主。”
薛赜礼冷笑一声,道:“我倒是猜的没错。”
李玉瞥他一眼,道:“我一早就派人去县主府问话了,只是不巧遇上了宫中的人手。”
“宫中?”薛赜礼蹙眉,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
李玉点点头:“陛下刚发的圣旨,择丹阳县主为东宫太子妃。”
听到这里,薛赜礼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李玉无奈一笑道:“所以这事不能与丹阳县主扯上什么关系,责任只能是那位苏氏女了。”
薛赜礼的猜测没错,的确是苏妙嫣与丹阳县主勾结着要给苏莞丝泼脏水。
闹事的这两人受她们指使,扛不住李玉的威逼,将一切罪责都给交代了。
谁也没想到薛赜礼做事会这般狠绝,不肯吃哑巴亏,竟将此事闹到了刑部。
“我知晓你与这位苏氏女有旧情,她父亲出事前与我也有同僚之谊,所以我没有将此事登上案宗。”
李玉叹息一声道:“我已让人去传她过来了,要怎么处置,都看你的心意。”
说完,李玉便带着薛赜礼去了暗室。
暗室内,苏妙嫣与双蝶正立于其中,主仆两人面色惶惶、神色凄然。
一见薛赜礼,苏妙嫣便红着眼眶迎了上来:“赜礼,你来了。”
如此亲昵的称呼,换来的却是薛赜礼深深的反感。
他往后退了一步,向李玉道了谢。
李玉识趣地离开暗室,只派狱卒们在外看守。
苏妙嫣一个娇娇怯怯的弱女子,骤然进了刑部大牢,觑见里头阴森可怖的氛围,胆子已被吓破了。
丹阳县主有长公主做后盾,东窗事发后也能明哲保身。
可她不一样。
失去了薛赜礼的爱,她在这世上再没有别的倚仗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妙嫣立时上前攥住了薛赜礼的袖摆。
“赜礼,是我猪油蒙了心,是丹阳县主迫着我这么做的,你能不能帮帮我,别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待着?”
她哭得满脸是泪,往日里的清高与孤傲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赜礼漠然地扯开了自己的袖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苏妙嫣。
他说:“我是不想让李大人难做,才来暗室见了你。你不必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