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反应,便看见大步走进殿内的皇帝。

闻人凛语气沉沉:“西太后这可真是热闹。”

他上前便将倒在地上的女子抱起,只见对方面色苍白,瞧着是被磋磨得狠了。

西太后的手段他自是知晓的,也见识过不少,在先帝还未离世前,后宫多少妃嫔遭她毒手。

“哀家只是规训姜嫔要劝陛下雨露均沾,并未做任何事,”西太后站起身来,语气严肃,她看向天子的眼神毫不退缩,甚至还带着几分怨怼。

若是当年她的太子未遭人毒手,哪里能轮到他登上皇位,自己又如何要费劲与他周旋。

自己的太子是最最体谅她的,不过一个嫔妃罢了,即便是打杀了都没有任何问题。

闻人凛目光黑沉,似带着那深不见底的旋涡,他冷冷看着眼前的雍容老人,周身冷凝而肃穆的帝王之威头一回朝西太后展露,带着睥睨一切的冷漠。

登基三年,他早已不是西太后能拿捏住的,朝中势力他早在私下收拢,完成这三年的布置,只等一个合适引子。

西太后有些被天子周身的气势所震慑,对方漆黑双眸森冷而可怕,仿佛蛰伏已久的野兽。

她呼吸微窒,甚至不由的后退了半步,皇帝从前都对她毕恭毕敬,为何今日会这般强势……

像是有什么事在逐渐发生变化,不再受她控制。

闻人凛并未给她思考的时间,而是吩咐王德全:“西太后身子不适,秋日寒凉便不必外出。”

随即便抱着怀中的姜月饶大步离开了永寿宫。

西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能理解从前对她毕恭毕敬,无比仁孝的皇帝怎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