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榻明如玉,素手玉房前。

徐太医不敢多看,连忙从药箱中拿出丝帛,他跪着上前准备为其号脉,却在将丝帛搭去对方手腕时心底颤了颤。

只见那洁白如玉的手臂上布着几道深红色的淤痕,就像是被人给狠狠给钳制过般。

竟是手臂上都残留着淤痕,那身上是否会更多?

徐太医的思绪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散,他想起了姜嫔的农女出身,又想起了对方曾是霍侍郎的侧夫人,再到如今的姜嫔。

看似步步风光,实则有太多不易,这洁白手臂上的淤痕便是最好的说明。

床帐内的姜嫔似乎看出他的呆愣,哑着嗓子有些疑惑:“徐太医,可是有何问题?是否不方便?”

说罢,又自嘲一笑,略带凄楚的开口:“若是徐太医觉得不方便那便算了,本嫔的身子陛下本就一清二楚,那化瘀的药膏本嫔会好好用的,还请徐太医不必担忧。”

徐太医这才回过神来,他听着姜嫔无奈又凄楚的话,心中不由地一涩。

果真是如他所想,姜嫔在后宫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陛下的心思与手腕皆是无情,姜嫔出身低微,她无依无靠陛下又怎会留情?如此红颜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在这深宫中香消玉殒。

想到这,徐太医心底便有些莫名的难受,美人受罪总是叫人心痛的,尤其还是位倾国倾城,叫人怜惜的凄苦美人。

脑补的东西,是最美好的。

徐太医连声开口:“是微臣走神了,还请姜嫔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