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柔柔的:“站在陛下的立场,未尝不可。”
站上 权力巅峰的男人,岂容他人觊觎?
既是对方本就有这心思,她何不帮对方一把,给对方一个完美理由,将灵妃,将风家处置?
自家娘娘说话高深莫测,珍珠与翡翠早已习惯,两人迅速收敛心神,本分做起了事。
夜间。
珍珠看着殿外的漆黑,她不禁有些好奇:“也不知今夜陛下可会来咱们这?”
她们娘娘已两夜打破后宫常规,入宫还不足十日,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便是大落又大起,着实叫人惊叹。
姜月饶面色淡淡,只道:“陛下会来的,你们且去抬水进来。”
为何如此笃定?自是她做了些手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心思,而灵妃的怒气自是要越盛才越好。
珍珠立即退出去备水。
既是娘娘说了,那陛下就定会来的。
*
御书房内。
闻人凛将手中朱笔放下,完成了一整日的工作。
王德全带着敬事房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今夜可翻牌子?”
王德全的语气带着询问,他觉得陛下这两日太操劳了。
闻人凛扫了眼托盘内的牌子,姜嫔的牌子已被放去了最左边,他黑眸沉沉带着几分冷意。
王德全这才发现不妥,他顿时咽了咽口水:“贤妃娘娘今日清点敬事房奴才时,说、说是来日方长……”
这便是请陛下节制些了,虽然他也这般认为,但贤妃娘娘此举确实是不合适。
他觉得贤妃娘娘一定是掌管中宫太久,太顺遂,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这宫中谁人不知陛下性子手腕铁血。
说好听点是铁血,说难听点那就是独断,专行,这是每一任帝王身上都有的底色,也是身在高位者的威严。
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怎会被后宫女子左右?
闻人凛眼底闪过几分不耐,周身气场冷漠非常,他目光扫过自己玄色衣袖,上头绣着小小一只青竹,这是今早姜嫔起身后绣的。
想到此处,他脑海便也浮起女子那澄澈双眸,干净又纯粹,不曾被阴私浸染 ,与这些后宫女子完全不同。
闻人凛起身离开御书房。
王德全赶紧朝小太监挥了挥手,快步跟上天子。
*
含凉殿。
闻人凛拦下想要通报的宫人后,抬步走入殿内。
寝殿内烛火幽幽,还弥漫着淡淡的女儿香气,屏风后传来轻微的水声,女子傲人的轮廓透过屏风微微透出,微风吹入殿带起一阵香意来。
闻人凛看着遮而露的屏风,心底不由回想起在寺庙那夜,不同的是那夜的他是登徒子,而今夜的他名正言顺。
心思涌动间,已不自觉提步朝屏风后走去。
宫灯之下,水珠在滑嫩白皙的肌肤上滚动游走,留下一串串痕迹,女子黑发微湿,五官柔美而精致,她眼神透着纯粹的微光,仿若不谙世事的仙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拢下,将浴桶中的女子罩在阴影之下。
“陛下,”对于他的到来,女子似乎十分惊讶。
檀口微张,唇色饱满而粉嫩,因着沐浴的关系水汽为她肌肤铺了层细细的水光,一双水眸更是单纯中带着惊讶,再无任何复杂情绪。
大手穿过铺满玫瑰花瓣的清水,将里头娇柔女子捞起后强势抱入怀中。
寝殿缓缓合上,月儿也羞怯的躲进云层中。
翌日,姜月饶醒来后发觉身旁男人早已离去,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只是有些酸软,并不像之前那般难受。
是昨夜男人对她留了情温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