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饮起酒来。
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要去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纵使会为自己换来大好的前程 ,他心中也是极其难受的。
*
姜月饶回到自己院子后,心中只觉轻快无比,这最关键的一步总算是敲定了下来。
珍珠在她身旁伺候着,为她轻捏着肩膀,有些疑惑道:“霍大人那般无情,侧夫人就能确定在您入宫过后,他能够帮忙照拂沐少爷吗 ?会不会出了岔子……”
能够这般轻易就将侧夫人拱手让出,她实在是很难以相信霍大人会在关键时刻提拔沐少爷。
旁边的翡翠也是一脸好奇。
姜月饶勾了勾唇,她淡淡开口:“霍言虽是无情,却也是有感情的,只要我永远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那么他的心就会偏向我 。”
她并不需要霍言的这份情谊有多么的真挚与热烈,辰之那边也并非是要让霍言做些什么,只要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便可。
珍珠与翡翠似懂非懂 。
姜月饶吩咐两人:“等下你们去将前些日子我吩咐你们绣的荷包送去书房。”
那荷包她早早便绣好了,作为离别的礼物,自然是要早早想好了。
当霍言收到那只荷包后,心底便只剩下感慨与不舍。
荷包的针脚很细致 ,是一副鸳鸯交颈的图案,荷包里面还放着张纸条,上头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霍言看着那一行行的句子,心底似泣血般疼痛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后悔。
有关两人的一幕幕不禁在脑中回荡,他猛然发现 ,这竟是自己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
最后,霍言用有些颤抖的手将荷包珍而重之的放进怀中,心底撕裂般的疼痛欲加明显。
----------
皇宫内。
当皇太后得知消息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然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灵妃满脸苍白的跌坐在她身旁,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她喃喃出声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怎会忽然要姜侧夫人入宫?分明姜侧夫人那般爱霍侍郎……”
灵妃觉得自己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 ,为何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姜月饶与霍侍郎的感情那般好,难不成是陛下见色起意?这不应该啊,陛下并不像会沉溺美色之人。
皇太后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紧的眉心,她只觉灵妃那副蠢态实在碍眼,丞相府的主母当真是个无用的,精心养了这么个废物嫡女出来。
她叹息一声:“好在那姜侧夫人并未怀有身孕,待她入宫一切倒也好处理。”
此话一出,灵妃满脸惊诧。
她有些不可置信道 :“西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那姜侧夫人已经同陛下……”
这简直叫人太不敢相信了,陛下表面看起来那般冰冷无情,竟也会作出这般枉顾人伦之事?
西太后斜斜睨了灵妃一眼,语气间颇有些嫌弃:“灵妃,你入宫这么多年竟是连皇帝的性子都琢磨不透。”
皇帝可不是什么道德仁善之人,外表看起来也丝毫不搭边啊。
灵妃被西太后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随即便直直跪了下来,她说道:“臣妾愚钝,还请西太后娘娘点拨。”
“你且主动去寻皇帝,让他快些将人接入宫中即可,只要是入了宫那便是哀家说了算,”西太后眼神凌厉 ,还带着些许的狠辣。
这灵妃好就好在是个还算听话的。
灵妃低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