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面露担忧:“娘娘,陛下知晓您的身世,是否会……”

即便知晓娘娘很厉害,但此刻也忍不住心惊胆战,此事实在太过冒险!

姜月饶扫了眼满脸忧虑的三人,她神色轻松惬意,仿佛不为任何事心烦。

“陛下不来这才是好消息,不来便说明他在犹豫,既是犹豫那便说明本宫的计划很好。”

她语气慵懒,这般说着。

若是闻人凛得知消息后立即来了她这那才是糟了,眼下怒意未消,说明对方要立即处置她。

佳柔三人面露疑惑,她并未解释,只道:“晚膳便叫厨房架个锅子,本宫想吃辣些。”

许久未吃辣她还怪想的,待她诞下宝宝后便要忌口到坐月子后。

“奴婢这便去安排,”珍珠立即应下,转身出了寝殿。

这时,小桌子怀中鼓鼓的走了进来,里头装着他刚从太医院带来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徐太医配的药奴才拿回来了。”

他怀里的是助产药,临产的产妇服下后很快便会生产。

佳柔闻言立即上前从小桌子怀中将药接过,她看向姜月饶,轻声说道:“娘娘,这药伤身,此事过后您要好生调养才是。”

姜月饶勾勾唇,并未说什么。

这日闻人凛一整天都未去临安宫,姜月饶则是吃了顿舒服的辣锅子。

翌日。

姜月饶刚醒,珍珠便上前汇报:“娘娘,昨日陛下又翻了袁贵人的牌子,恐怕又要将别宫的主子气得够呛。”

两次受宠,袁贵人倒是风光。

“哦?陛下可有宠幸?”姜月饶毫不意外,她懒懒发问。

珍珠笑着摇头:“不曾,依旧是让袁贵人弹了一整夜的琴,不过除了林贵人,旁人倒是不知的。”

“袁贵人倒也是个有福气的,不然怎会让陛下这般钟意她的琴声呢?”佳柔也笑说着。

不可言说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

姜月饶并未怎么关心袁贵人那边,她猜想近日闻人凛都不怎么会来,便安心的吃吃喝喝了起来。

每日不是做些新奇的糕点,便是命人做些好喝的饮品,几日下来她整个人的气色都更好了些。

闻人凛也果真像她猜想的那般,一直未踏足临安宫,她不曾叫人给闻人凛传信,只是照旧日日给勤政殿透消息出去,说她精神不济时常做噩梦,也没管闻人凛怎么想。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主动去寻谁,就像是约定好了般。

后宫内的风言风语倒是一点都没有,这些女人也是学乖了,一方面是因麝香事件后便再没了兴风作浪的心思,再有便是知晓皇贵妃在天子心中的地位。

谁都不想去出风头,就怕触了霉头。

相比起姜月饶的悠哉,闻人凛整个人是郁沉不少,也暴躁不少,勤政殿内日日都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他前两日并未询问临安宫的消息,但后来便会每日询问一回,但也只是听着并不说话,问完便不再做什么。

待夜间他便去袁贵人宫中听琴并不宠幸对方,更不与对方睡在一张榻上,天蒙蒙亮便去上朝,如此几日下来他倒是依旧冷冽精神,倒是将袁贵人给熬得憔悴了。

后宫不少女人都开始明里暗里针对袁贵人,就连知晓真相的林贵人也暗自警惕了起来,陛下虽并未宠幸袁贵人却日日前去,难保日子长了不会出什么事儿。

更何况她也想趁此机会给袁贵人吃吃苦头,比如引导别宫妃嫔对其做些什么……

袁贵人成了出头鸟,开始承受着本该不属于她的一切,她想要向天子求救却发现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她即便说出旁人对她居心不良,天子却也是甩手不管。